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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條有理,陳老心念眾生,還解釋了北方舉人落榜的理由,一是一直以來北方民生便不足南方,往年南北進士比例也不公平,二是北方連年大旱,幾乎顆粒無收,自然會有所影響。

篇末提了重閱試卷,一書言辭懇切,有理有據。

可據人來報,當時皇帝臉色越看越差,只是隱而不發,但也同意了重閱的法子。

很快到了重審試卷的時候,陳定和相信自己的判卷結果,試卷密封,公平批閱,結果就算有所偏差,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那天他還在與謝霖一同吃酒,當時謝霖本來也在批卷之列,只是不知為何又被除名。

年近花甲的老人相信自己的才學,更相信世人認他正直,壓根沒有把這次重閱試卷放在心上。

只可惜最終結果卻截然相反——北方學子入闈二十三人,南方學子入闈二十四人,人數幾乎等同,甚至狀元還出自北方。

重新放榜,已是立夏,稱為夏榜。

春夏榜案,一時之間,所有的罪名都壓到了以陳定和為首的考官身上,後面的事情發展的又快又簡單,不論老人家如何辯駁,朝廷很快便定了罪,春闈重新放榜,雖有一些“重新落榜”的南方學子不滿,但無所謂,只是幾人,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皇上要求處死陳定和,餘下兩人發配,謝霖疏通關係深入牢中與他見面,向來潔淨端莊的老人家穿著一身髒汙的囚服,滿頭白髮,一夜之間從清正文臣變為垂暮老人。

謝霖還未開口,陳定和便問他是否認識那天去重新閱卷的考官?他們評判標準是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年輕的學生跪在老人面前,難辨一言——他有去打聽,四處詢問,只是從前那些與他交好的人都保持沉默。

接連幾個問題沒有答案,老人像是明白了,最後問了一個問題:

“那捲子,是密封的嗎?”

卷子密封與否不再重要,謝霖為何忽然從重閱名單中劃出也不重要,那上榜的二十三位北人後來為何皆沉寂官場也不重要,謝霖知道上位者的手段,他們要求有才之人,更要求靈活忠心之人,陳老如何解釋不重要,最終解決才最重要。

這樣剛直卻博學的人,終究是難存於世。

猜到了真相的老人轉而面壁,不再出言,謝霖也是寡言之人,只在他身後三拜,堅定說道:“霖明白先生清明,定竭力護您周全。”

他無力沉冤,只能保命,在殿前長跪求情,遭到拒絕後甚至主動去尋了紀淵。

那時紀淵正恨他至極,聽見謝霖求情,看著跪在下首的男人,譏笑道:“看你提的好法子,害死了你的好老師。”

謝霖心中自責痛苦,垂著頭,或許是看不清他表情,紀淵彎下腰來,抬手扇他繃緊的臉頰,力道不重,只是伴隨著抽絲剝繭的解釋,如凌遲的刀一般刻在胸口。

“你叫陳定和提議重閱,你以為考官代表的什麼?春闈代表的什麼?是朝廷,整個朝廷,三年一考,說重審就重審,你將朝廷信譽置於何處?將父皇臉面置於何處?將天下學子艱辛置於何處?”

紀淵一邊發問,一邊欣賞謝霖愈加痛苦的表情,看著那人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他賞心悅目。他直起身,捏著謝霖的臉將他頭抬起,男人皮肉很軟,可以輕鬆隔著皮肉捏到牙齒,也不管人是否會痛,紀淵摩挲著,手勁越來越大。

“你年紀輕輕就是狀元,多麼厲害,卻這樣蠢笨。父皇為什麼拖了那麼久都沒有提出解決之法,就是在尋一個既能維護信譽又能保住公平的法子,只要陳定和與朝廷緊密相連,父皇保住朝廷,自然也就保住了他。”

臉被捏得痠痛,紀淵手抬得又高,謝霖像是被人捏著從地上提了起來,拉長了胸腔,呼吸困難,單薄的胸脯只能無力又侷促地起伏。紀淵驟然鬆開手,輕輕拂上了謝霖眼角泌出的淚——就連哥哥走時都沒有見過的淚水,居然是這般模樣。

“是你提議陳定和請求重閱,難道結局還能和開始一樣嗎?再放一張榜,直言今年就是南方學子優秀,直言南方勝過北方?不可能。”紀淵輕輕笑了,或許是想到了接下來謝霖聽到自己說的話,那模樣一定好看,“是你害死了你的老師,你讓他主動與朝廷解綁,接下來無論真相是什麼都不重要了,他必須偏私,必須定罪,必須重罰,不然用什麼平民憤?”

男人慘然閉上了眼。

“你們可是繞著天下學子玩了一圈呢。”

紀淵收回手,語氣輕鬆地說完最後一句話,慢悠悠地走回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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