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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時,凱撒第一次覺得蛇語是如此的冰冷,令它顫慄著臣服。

這就是蛇佬腔,一種存在於人類中的神奇天賦。

而真正讓它驚訝的是棘霓的反應:她一點兒也不怕人類的蛇佬腔,不但不怕,還不以為然的和那個人交流,稀鬆平常的就像是遇到了另一個同類。

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凱撒只能把它也歸咎於棘霓的獨特——畢竟她做了那麼多奇怪的事,再多一件也不是很奇怪了嘛。

大部分時候,棘霓晚上都不睡覺,而是靜默坐在床上,垂眸沉思。剛開始凱撒覺得很正常,畢竟蛇是夜行動物,晚上才適合清醒。但是後來凱撒發現,棘霓其實是陷入了似睡非睡的冥想。

她有時候會微微笑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溫柔而甜美的東西,有時候又會皺起眉頭,眼角眉梢具是冷冽殺意。

【你做夢夢到了什麼?】凱撒湊到她耳邊問。

棘霓並不回答,只是搖著頭清淺一笑。問的次數多了,她終於忍不住伸手,拎起了凱撒,【我帶你去看看好了,你可真煩。】

話雖然這麼說,她的眼睫下瞳孔依舊清澈溫柔,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對於凱撒,她總是這麼的好脾氣。

那是凱撒第一次走進棘霓的夢境回憶。一陣氤氳白霧後,暖色陽光下一座華麗繁複的宮殿式主屋出現在眼前,屋前草坪上白孔雀儀態萬千漫步而過,有純白色的薔薇花在樹籬旁灼灼開放;入目一切都是柔和的白色,在暖黃色的陽光下有一種幾乎讓人落淚的溫柔倦怠。

凱撒好奇的去看棘霓的神色,卻發現她此刻眼底的哀傷濃烈到像是掠過平原的漫天風雪。她就這麼站在花園裡,看著主屋落地窗內的那個男人。那個人有著一頭淺金色的長髮,冰一樣淺的灰色瞳孔,神色寧靜,站在窗前側著頭,動作優雅的拉著小提琴。

然而夢境裡一切都寂靜。風過無聲,花落無聲,伴著靜默的提琴曲,像一首無聲的輓歌。

這個男人在棘霓的夢境裡不經常出現,然而每次出現都以一種哀絕刻骨的悲傷氣氛席捲整個夢中的世界。夢中經常會下雪,白色的雪花以慢動作迴旋著落下,頃刻就覆蓋了那個男人的足跡;而他就這樣越走越遠,把棘霓無聲的撕喊遠遠拋在了身後。

夢境最後有漫天飛雪,有漆黑巨蛇,有銀色月暈,有幽綠光芒,最後一切都凝固在一張似笑非笑的詭異蛇臉面具上,有悽豔鮮血從面具空洞的眼眶中汩汩流出,無窮無盡,像是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夢魘。

幸好棘霓的夢境並不總是如此哀傷。

在夢境中,那個眼神冰冷漆黑髮色的紅眸男人偶爾也會出現。每次他的出現都像是一場摧枯拉朽的暴虐狂風,或是一場經年不衰的烈烈業火,將夢境中一切情緒和思維都席捲一空;而夢境的另一邊,凱撒盤繞在棘霓肩頭,看著夢境中黑色流雲彼此扭曲而狂暴的吞噬,如同出籠的遠古嗜血兇獸。

【你的夢總是這麼奇怪嗎?】凱撒問。做為唯一的觀眾,它對此很有發言權。

【是啊,】棘霓這麼回答,【一面是白色的冰,一面是黑色的火。前路迷霧重重,身後退無可退。】

對於這種超現實主義意識流回答,凱撒並不理解。好在看起來棘霓也不需要它理解,凱撒能感覺到,她只是需要一個絕對可靠的、沉默的傾聽者而已。

凱撒願意做這樣一個旁觀者,就當是做為小白鼠和大床墊的回報好了。

所以在看到那道死咒撲面而來的時候,凱撒下意識躥了出去,擋在了前面。

——就當是小白鼠和大床墊的回報好了。

——不過這些東西值得用生命去回報嗎?

凱撒來不及去衡量,最後一個閃現在大腦裡的念頭是,說好的來年春天和棘霓一起在藍樓花園曬太陽,恐怕是沒機會了。

然後一切就黑了下去。

【再見啦,我的姑娘。

不要怪我一開口就是道別,因為,此生能遇到你,就已經很幸運了。

我記得曾經和你看過的每一場雨,聽過的每一陣風,曬過的每一次太陽。那些回憶都留在我的生命裡,閃閃發光,每次想起都像是在慵懶的午後睡了一個長長的覺,渾身又舒服又溫暖。

不過我還是要走啦,謝謝你帶我看的那些風景,謝謝你帶我走過的長路。

和你在一起,是這場溫柔的旅途裡,最美麗的經歷。】

兩個人的夢魘

兩個人的夢魘

(——他的血管裡,被鄙夷的血統和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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