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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站起來，朝著她行拱手禮：“林夫人。”
“我聽說。”
林莊莊自己坐到主位上，然後看向孫譚：“戶部打算重新編定全國戶籍冊？這可是個大工程啊！”
“是，是個大工程。”
孫譚臉上帶著笑容：“林家的新光紙，質量極好，用於謄錄戶籍資訊，幾本線裝的書，就能抵得過一車竹簡！”
林莊莊挑眉：“所以，戶部打算採購林家的新光紙？新光紙造價不菲，要是大批次採購，可是不少錢呢！就你們戶部尚書那個摳門的性子，捨得把落進自己口袋裡的錢拿出來？”
“可不敢這麼說！”
孫譚趕緊解釋：“戶部是大周朝的戶部，守著的是大周的、皇上的錢財，錢可沒有落入誰的口袋裡！”
林莊莊笑笑：“我就打個比方，看把你給嚇得。”
等孫譚表情好不容易恢復正常，林莊莊冷不丁又來一句：“話說，原來戶部守著的是皇上的錢財啊？你要是不說，我都以為你們是給太后娘娘辦事的呢！”
孫譚和各位同僚裝傻，傻笑，不接話。
“不過。”
林莊莊又說：“咱們這新光紙如今供應洛京城這邊，都勉勉強強，經常供不應求。你要我供應全國，恐怕，我沒有那麼大本事啊！再說了，即便我加大產能，把新光紙造的多多的，可運到全國各地，也大大增加運輸成本！”
孫譚笑著開口：“咱們大周朝誰不知道，全國十三郡，到處都有林家的產業！您能在洛京城造紙，自然能在其他十三郡造紙……”
“誒！可不能說的這麼輕鬆啊！”
林莊莊故作為難：“造紙環節複雜，每一個造紙作坊，都需要請大量工人，我得投入很多錢……”
講完生產的困難，林莊莊又講銷售的困難：“雖說重新編定戶籍需要大量新光紙，可這一大波需求結束後，再造出的紙，恐怕就沒有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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