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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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沒碰到過這樣的面板，若說有，之前不小心碰到過舞姬的手，但他記不住是什麼感覺了。

&esp;&esp;好像沒有這麼軟，也好像沒有這麼滑。

&esp;&esp;好奇怪，下次去西月樓應該想辦法再摸一下舞姬的手，對比對比。

&esp;&esp;徐懷澈稍稍湊近，更疑惑了。

&esp;&esp;“你身上怎麼是香的？演武場上的軍將都是臭臭的，尤其是我爹，他脫了鞋，狗都不敢近身。”

&esp;&esp;“你爹知道你在外面這麼說他嗎？”

&esp;&esp;顏煜無語之餘，感受到頭頂一陣陣的吸氣，身上有些僵硬趕緊起身掙脫開，一個不穩摔實在地上。

&esp;&esp;疼痛從尾椎穿透到天靈蓋，顏煜扶著石壁彈跪起來，從來沒有動作這麼快的時候。

&esp;&esp;“小顏大人？你沒事吧？”

&esp;&esp;顏煜搖搖頭：“沒事我要走了。”

&esp;&esp;說著要走，卻疼得一時站不起來。

&esp;&esp;“你屁股疼？”

&esp;&esp;顏煜頭髮絲都跟著震了一下，矢口否認：“沒有，絕對沒有。”

&esp;&esp;“那就是有。”徐懷澈想到什麼聲調都提高了：“你該不會是因為”

&esp;&esp;“不是！”顏煜有種被剝光了的感覺，難堪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esp;&esp;“我都說了，我可以帶你走。”

&esp;&esp;徐懷澈聲音沉下來，站起身托住顏煜的胳膊把人扶了起來。

&esp;&esp;“小顏大人，既然你沒有弒君之心，那無論你做什麼都傷不到陛下，只會折磨自己罷了，你以後都要這樣過，真的值得嗎？”

&esp;&esp;“我苟活到今日，還有資格談論值不值得？”

&esp;&esp;“有。”徐懷澈握住他的手腕，“即使是你腳下的一粒塵埃，也有資格談論自己該身往何處。”

&esp;&esp;顏煜目光一定，將手抽了回來，徐懷澈接著從裡懷掏出一本書，開啟隨手撕了一頁。

&esp;&esp;“這，又是被騙買的？”

&esp;&esp;徐懷澈聽了有點尷尬：“那不是，我總不能回回被騙吧，是我爹讓我多看書，這本要考，所以才帶著。”

&esp;&esp;顏煜看看那本書的名字和與實際完全不符的厚度道：“你應該已經做好捱打的準備了吧。”

&esp;&esp;“你怎麼知道？”

&esp;&esp;顏煜更無語了。

&esp;&esp;徐懷澈傻笑幾聲，手上動作流暢沒一會便折了一隻紙鶴出來。

&esp;&esp;“喏，這個紙鶴送你，他想飛的時候你就把他放到窗邊，一陣風來，他就可飛遠了。”

&esp;&esp;顏煜接過紙鶴，驀地怔住。

&esp;&esp;“我對你說的話，帶你走，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永遠都算數。”

&esp;&esp; 十兩銀子白花

&esp;&esp;回到寢殿，顏煜小心翼翼地張開手，拇指大小的紙鶴停在掌心，身上是書籍墨跡。

&esp;&esp;嘴角慢慢揚起又忽然停住。

&esp;&esp;他好像在笑，卻不知自己因何而笑。

&esp;&esp;在寢殿環視一週，他發現沒有一處是屬於自己的，沒有一處是可以存放這隻紙鶴的。

&esp;&esp;無奈躺回床榻上，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sp;&esp;他把紙鶴擺在床頭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躺到床上看著眼前的帷幔陷入了沉思。

&esp;&esp;裴諝明日要去大梵寺短住，那人看著可不像信佛的樣子。

&esp;&esp;他身上撥動帷幔上的墜子，墜子相碰發出細微的響聲。

&esp;&esp;不知道他還能活多少時間。

&esp;&esp;要不

&esp;&esp;他也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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