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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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王的嫡出皇子，王爵也只有一代，到下一代襲爵時自動降成公爵。王爵降等成公爵，襲爵時不需要交那三千兩金子，但到下一代襲公爵時，就需要交了。

&esp;&esp;不能繼承皇位的嫡皇子跟嫡公主是一樣的待遇，庶皇子跟庶出公主是一樣的待遇。

&esp;&esp;他們與皇位擦肩而過、今上又是庶子上位，或許存有不甘、有點想法，還在籌備，並沒有到有實力實施的階段，就倒黴地遇到了這一波操作。

&esp;&esp;這事件跟公侯們為了什麼金子、小妾、家庭倫理醜劇擅自留京完全不是一個性質，那些公侯們會被奪爵殺頭再附帶抄家套餐，但家人僕從們並不會因此獲罪。這個真就是人頭滾滾，從府邸到封地，全家上下連同僕人戰奴全都會被殺頭，包括分家出去的兄弟們都跟著一起滅，是夷三族的罪。

&esp;&esp;不過，這三族不包括皇家，不包括嫁出去的女兒。不包括皇家是因為皇帝不可能把自己和其他兒女也算進去。不包括嫁出去的女兒，則是出嫁從夫，兒女們都從夫姓，跟孃家沒關係，因此不受誅連。

&esp;&esp;京裡不太平，裴三郎縮在府上，除了錢莊和作坊，哪都不去。作坊管事們全被他敲打了好幾回，鎮武侯府從他到下面的奴隸全都安靜如雞。

&esp;&esp;裴三郎在府上也沒閒著，工廠管理商鋪買賣上的文化課教育還是要開展的，管事和儲幹們得定期學習補課。

&esp;&esp;他上輩子的很多理念在這個動不動就會被抄家滅門的世界是不適用的，人權這種東西，邊上去，忠心是首位。想跳槽炒老闆魷魚，不存在的。想換工作，可以，管事位置可以跳到奴隸職位上。

&esp;&esp;裴三郎也算是一個大奴隸主，但是，他是半點沒享受到奴隸主那種為所欲為的待遇，越在京城待得久，就越覺得小心謹慎的重要。

&esp;&esp;到四月底的時候，湯公他們二十二位公侯被推到集市砍頭處刑。

&esp;&esp;賀武侯和造反的那兩位另案處理。造反的那兩位還在審，他們的家人還在從封地被押送來的路上。天子親隨軍有沒有在他們的封地查出什麼，裴三郎也不知道。

&esp;&esp;賀武侯犯的事不僅是擅自進京，他還有寵妾滅妻、寵庶滅嫡的罪，太禮府已經核實清楚，確有其事，並且嫡妻已經死了。開棺驗屍，是中毒死亡，死狀悽慘。

&esp;&esp;賀武侯是家裡的嫡次子，家中的爵位已經由兄長繼承。他原是沒有侯爵和封地的，但他娶了個好妻子，靠著妻子和岳父掙來了爵位，之後又拿妻子的嫁妝和岳父那繼承到的財產走關係得到封地。他的岳父膝下只有一女，不要說嫡子，庶子都沒有一個，家業都給了女兒女婿，結果落到這般下場。

&esp;&esp;天子給賀武侯判了一個活剮三百六十刀再處死。

&esp;&esp;按律子告父杖責二十，世子挨完二十板子後，天子給了他一個官位。

&esp;&esp;世子不要官，請求改隨母姓、將母親的屍身葬回到外祖父的身邊，天子準了。

&esp;&esp;五月初的時候，賀武侯被行刑。他的兄長派僕人給他一口薄棺葬在了城效荒山，連祖墳都沒讓他進。他兄長的兒子們正在議親，有一個連婚期都定了，結的還是一等一的好親事，被退婚了。女方怕他們家風不正，再出賀武侯這樣的人，不敢嫁。

&esp;&esp;五月中旬，那造反的兩家公爵連同他們的兄弟也一起被拉出來行刑，總共抄斬五家，從主人到府上的僕人、披甲人、戰奴全部處死。他們府上的披甲人是有十夫人、百夫人這類官位的，也跟著被一起拉出來抄家砍頭。

&esp;&esp;就在集市行的刑，那麼大的集市不夠殺頭的，是分批殺的。

&esp;&esp;只有四個形容：血流成河。

&esp;&esp;一直到五月底，天氣已經開始變得炎熱，這場風波的餘悸還沒有散去，不過，多少也開始恢復點生機。

&esp;&esp;魯二郎跑來找到裴三郎，請教賣冰的買賣。

&esp;&esp;裴三郎正在搗鼓冬天存起來的冰。

&esp;&esp;夏天到了嘛，可以喝冷飲了，各種冰鎮果汁飲料可以走起了。

&esp;&esp;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