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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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上吃完飯上我家來吧，今天我家裡沒有人。”

&esp;&esp;qq上收到趙思歸的訊息，李玖翻了個身，打字回覆。

&esp;&esp;“好啊。”

&esp;&esp;“今天是晴天。”

&esp;&esp;“嗯。”

&esp;&esp;“今天是晴天。”趙思歸重複了一遍。

&esp;&esp;“呃？不是嗎？”李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esp;&esp;趙思歸發了個害羞表情，沒有了下文。

&esp;&esp;等到了趙思歸家裡，被拉上屋頂的時候，看著地上鋪開的涼蓆，李玖後知後覺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esp;&esp;“會被看見吧。”李玖扭頭環視一圈。夏天大家經常會夜裡上屋頂乘涼。

&esp;&esp;趙思歸狡黠一笑，從背後變出一把黑傘，唰一下撐開，將她們兩個都籠罩進去。

&esp;&esp;“這不是更明顯了嗎？”

&esp;&esp;“反正看不見裡面，要是有人瞥見了也是以為咱們在玩什麼東西。

&esp;&esp;李玖默默盯著她，無聲鼓掌。

&esp;&esp;她抓住趙思歸的胳膊，帶著人往後退幾步靠在屋頂儲物小屋的牆上，趙思歸把傘杆搭在肩上，撐著傘上前吻她。畫面有種詭異的幽默。

&esp;&esp;“好奇怪我的天。”李玖笑得顧不上接吻，“你好像那個什麼……有沒有關於撐傘的童話故事？”

&esp;&esp;趙思歸不知道什麼表情。天這麼黑，又撐著傘，她真看不清臉。

&esp;&esp;笑夠了，李玖緩了緩，一隻胳膊從趙思歸脖子後面摟半圈幫忙撐著傘，舌尖輕輕舔著對方唇瓣上的紋路，繼續剛剛的事。

&esp;&esp;傘面先是往後傾斜著懸空，接著邊緣抵到牆上，幾棵金屬的傘珠輪流與顆粒明顯的粗糙牆面摩擦，過一會又緩緩滑下去，傘柄也落到地上，和牆一同構成一處小小的空間。

&esp;&esp;李玖喘了口氣，這會兒傘柄正斜在她腿間，趙思歸輕巧又迅速地爬過來，握住傘杆，一條腿同樣擱在那裡，捧著她的臉輕笑著又吻上來，李玖歪了歪頭便於回應，右手順著趙思歸的衣服下襬鑽進去。

&esp;&esp;她的指尖很涼，碰到趙思歸側腰時能感覺到其下的肌膚被冰得微微顫抖了一下。手指微微彎曲，貼著面板從下往上走，順著輪廓邊緣虛虛握住一邊乳房，食指與中指剛好夾住乳尖。李玖往上攏了攏，輕輕揉了幾下。

&esp;&esp;趙思歸的胸小巧又挺拔，十分柔軟。

&esp;&esp;“好摸嗎？”

&esp;&esp;李玖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esp;&esp;“噗哈。”

&esp;&esp;趙思歸悶聲笑了會兒，趴到李玖身上，手掌虛虛覆蓋在身下人的大腿上，觸碰似有似無。

&esp;&esp;熟悉的歡愉裹上來，李玖一條腿向外屈起，又撐不住塌下去。她出了不少汗，夜風吹了一陣，身上黏糊糊又溼冷。

&esp;&esp;她左手攀著趙思歸的肩膀，右手在人臉上摸索著，以此確定對方的存在。

&esp;&esp;眼前一片昏暗，她分不清上下左右，整個人像漂在水中，自身的重量似乎坍塌到無限小。透過牆與傘的間隙向上看，視野中僅有閃爍的星點鑲在藍黑的天幕上。

&esp;&esp;真美啊。

&esp;&esp;她將身上的人壓下來，手臂環上去，收緊，將趙思歸鑲進自己懷裡。衣服被汗溼又風乾了半晌，半乾不溼地貼在面板上，像一個擁抱。

&esp;&esp;走下樓梯後李玖回頭看了一眼，趙思歸還坐在臺階上，單手託著下巴衝她揮揮手，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隔空親吻聲。

&esp;&esp;她失笑，繼續向大門邁步，離開前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像從天井中仰望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