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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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著腳踏車，順著南港河大堤，一邊想著心思，一邊往家趕。

南港河兩岸，大堤兩邊都栽了幾排白楊樹，好幾年了，長得特別高大。路不是柏油水泥路，是碎磚頭混著炭渣鋪的，雖不太平整，但雨天防滑，而且很寬。騎車有點顛簸，速度還算快。

不一會兒，下了大堤，我居然看到爸爸站在廚房南牆旁的大楊樹下，等我歸來。我一下子忘了一路上的煩惱，高興的喊了一聲：“爸爸！”

爸爸笑著喊我的小名：“小云，放學了。”

我應道：“爸，今天星期五，沒有晚讀課，所以放學早。你什麼時侯到家的？媽媽呢？你們回來過中秋節的嗎？”

見到爸爸的欣喜，使我沒有注意到，他當時笑得有些奇怪。我還一連串的問題拋向爸爸。爸爸應了一句：“你媽在燒飯呢。”說著，接過我推著的腳踏車，往儲藏屋推去，並說：“先把書包放你屋去，再跟你媽媽打個招呼。”

我繼續高興地問道：“你們回來，給我帶好東西了嗎？”

“帶了，都在你屋呢。”

我興沖沖的拎著書包，衝向我的房間，要看看爸爸媽媽給我買了什麼。進了房間，書桌上擺滿了巧克力、牛奶糖、奶粉、八寶粥、月餅、各式餅乾，還有好幾瓶飲料。而床上還擺著好多件裝在袋子裡的衣服，羊毛衫、內衣、褂子、褲子等，羽絨服都有兩件。

我把書包扔到椅子上，一一翻看。摸著這些東西，我開心得不得了。於是，走出房間，到廚房圍著正在燒飯的媽媽說個不停。

我說開學以來發生在學校的趣事，說完老師說同學，又說爺爺奶奶平時待我很好，按時燒飯給我吃，早上準時喊我起床，晚上催我睡覺。還說大半個月沒見到他們，是多少想他們。

聽著我的話，媽媽一邊嘴裡應著我，一邊燒菜做飯，也不正眼看我。我只當媽媽正專心燒飯，也不以為意，一直滔滔不絕地訴說著。

晚飯總算燒好了，特別豐盛，擺到了堂屋的八仙桌上。媽媽還特意洗了三個玻璃杯，擺到桌上。

準備開飯了？我聞著香噴噴的飯菜，早就流了一地的口水了。我這時侯想起來，家裡少了兩個人：“開飯了，爺爺奶奶不來一起吃嗎？”

爸爸答：“他們回老房子了。”

“噢。”我馬上不關心了。只是看向爸爸倒好的三杯紅酒。哈哈，居然破例允許我來一杯？

飯桌上，我更高興了，一邊吃菜，一邊喜笑顏開地跟爸爸媽媽不停地碰一下杯子，泯一小口紅酒。甜中帶酸，很爽口。菜沒吃多少，一不留神，一杯紅酒被我喝完了。爸爸說我再喝會喝醉，不想給我倒酒。媽媽拿過酒瓶，又給我倒了半杯。我笑著對爸爸說：“爸，你看，還是媽媽對我好！”

爸爸回我：“好，你媽好，行了吧？來，吃菜。”說著，又給我夾菜。

繼續吃菜，喝酒。

沒多久，我就酒上頭了，暈乎乎的。我拍拍腦袋，有些傻乎乎地說：“哎呀，真被爸說中了，要醉了。你們吃吧，我洗洗睡了。”

媽媽幫我打好水，等我洗漱好後，送我上床，並給我蓋好被子。我還說著醉話：“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之後，進了醉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