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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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鐺——”

&esp;&esp;瀰漫著扭曲與荒誕的海底在青木言展開手臂倒下的那一刻化為無數鐵籠，所有籠子的門在一瞬間開啟，籠子化為雪白的花瓣紛紛揚揚在空中組合成了雲，無盡的白鴿噙著花枝拍打著翅膀，飛往蔚藍到猶如海面的藍天。

&esp;&esp;海的深處，是天空。

&esp;&esp;瘋狂與浪漫，扭曲與純白，所有的轉變都只在一瞬間。

&esp;&esp;“鐺——”

&esp;&esp;鐘聲再次響起，卻不再如同之前那般遙遠聖潔，周圍是繁華的都市，歐式的古銅色路燈，不遠處的鐘樓正在發出聲響。

&esp;&esp;“嗚——”車笛噴出灰白色的氣體，轟隆著從身側駛過。

&esp;&esp;這裡是蒸汽時代的倫敦。

&esp;&esp;兩人身上的衣物重新恢復乾燥，彷彿從未潛入海底，一切都如同的幻想。

&esp;&esp;“我的異能不受人類身體束縛，同樣也不受時間與空間約束。”

&esp;&esp;青木言笑著朝果戈裡伸出手，似邀請般，後者唇邊笑意越發加深，反客為主握著青木言的手推開了面前憑空出現的門。

&esp;&esp;門後是一望無際的舞池，看不清面容的男男女女皆帶著假面，他們穿著華麗優雅，頭頂橙金色的燈光把一切渲染的紙醉金迷。

&esp;&esp;青木言的指尖有些涼，但再往深處探去卻感覺似燃燒著火焰一樣的熾熱，像是在舞池中央搖晃著的酒杯一樣，兩個人的幻想與自由相互交織，凝結出荒誕又詭異扭曲的，不被常理所接納，與正常世界完全背道而馳的完全自由世界。

&esp;&esp;“您真的很會騙人。”

&esp;&esp;在一次旋轉舞步之後，果戈裡忽然低下頭意味不明地看著懷裡的少年出聲。

&esp;&esp;青木言絲毫不在意，他的表情仍舊從容，帶有貴族獨有的優雅與華貴氣息，“我自由的意志可是真的，無論想要什麼樣的世界，在這裡都能夠實現，這就是我的自由鄉。”

&esp;&esp;他抬起眼眸看向果戈裡的眼睛，那片金色像是侍從遞上來的醇香酒液一般，幾乎能夠讓人溺死在其中醉生夢死。

&esp;&esp;但如果貼近細看就會發現對方的瞳孔是奇異的十字架模樣，像是童話裡的星星，跟果戈裡本人一樣，有著強烈的反差感。

&esp;&esp;“那麼——提問，你現在在思考些什麼呢？”果戈裡眼眸微彎，帶著某種危險的意味。

&esp;&esp;青木言忽然發現自己手裡端著一個高腳杯，而杯子裡金色的酒液中漂浮著一顆眼球，那顆眼球無論是特殊的瞳孔還是顏色都像極了果戈裡的那隻眼睛。

&esp;&esp;啊……被發現了，果然一不留神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esp;&esp;這也是為什麼青木言會不用本體進畫中的原因，他本體更加容易影響到畫中的世界，有時候哪怕是一個念頭，也能讓世界頃刻間改變。

&esp;&esp;果戈里老實說有些迷茫，為什麼他還沒開始挖對方眼睛，對方反而先率先覬覦自己眼睛了？甚至想的是用酒泡，泡了喝掉嗎？這是什麼眥睚必報的小氣鬼性格？

&esp;&esp;青木言若無其事地把杯子裡的眼球抹消掉，他並沒有想要挖對方眼睛的想法，只是不過是閃過一絲好奇，一點點好奇那顆眼睛跟酒液混合在一起的模樣。

&esp;&esp;耳邊流轉的音樂已經結束，邂逅的舞會迎來了終結，星河燦爛的夢幻夜晚也即將迎來破曉天光。

&esp;&esp;果戈裡攬在對方腰間的手鬆開，也許是年齡上的細微差距，兩人站在一起青木言要比果戈裡矮上半個頭，因此在剛剛的舞池中青木言跳的女步，只不過兩人看起來都不在意這個問題。

&esp;&esp;果戈裡意味深長地開口，帶著故作不捨的腔調，“真是精彩的一晚，讓我有些捨不得這樣放開你了，總覺得下一次見面時再見到的就不會是‘你’。”

&esp;&esp;故意在“你”字上加重了音，像是在暗示什麼一樣。

&esp;&esp;事實上確實如此，這樣做很耗費青木言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