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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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換句話說，港口afia其實是費奧多爾為了徹底杜絕落入被動境地的可能，而邀請來制衡他的第四方。

&esp;&esp;似乎是察覺到了青木言細微的態度變化，太宰治開口尋找了話題，“青木君，其實我很感激你。”

&esp;&esp;“感激我？”青木言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他回想了自己三年可能幫助到了對方的地方，“是因為我告訴你的那些事，還是因為我轉贈給你，卻沒有告訴港口afia前首領畫已經更換了主人的那幅畫？”

&esp;&esp;“啊……大概都有吧。”太宰治笑著說道：“畢竟如果缺少任何一個條件，我都不可能有想要成為首領的想法，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成功坐上首領的位置。”

&esp;&esp;在這句話尾音落下的那一刻，青木言明顯感知到中原中也看自己的眼神又陰沉了一分，看起來太宰治坐上首領位置所使用的手段似乎不怎麼光彩，該不會是用自己送給他的那幅畫在關鍵時刻陰了一把前首領吧？

&esp;&esp;青木言微微走神了一會，太宰治也不在意，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很奇怪。”

&esp;&esp;他抬起頭，用那隻彷彿透不進光的鳶色眼眸注視著對面的青年，似遇見了什麼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一樣，“我以為我們最後的合作是十分愉快的，你也說過你並不想要「書」，甚至還說出過原來想要保護的人是我這種話，可為什麼最後會從我手上奪走「書」，並且創造出一副是費奧多爾授意果戈裡搶走「書」的假象？”

&esp;&esp;“還是說——”太宰治緩緩拉長了音調，“這一切都只是你當時孤立無援之下所創造出的一個又一個謊言呢？青木君？”

&esp;&esp;“不是哦。”

&esp;&esp;青木言平靜的一句話，打散了太宰治周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他霧霾藍色的眼眸裡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如同稱述一個事實那樣，“我會拿走「書」，其實是因為你，太宰，我問過你的，也是你讓我這麼做的。”

&esp;&esp;太宰治聞言愣了片刻，腦海裡快速回憶起三年前跟對方相處時的說過的每一句話，乃至每一個細節，無論怎麼回想，他都沒有說過容許對方拿走「書」的這種話……

&esp;&esp;忽然，太宰治反應過來了什麼，就像是三年前他曾認為對方把一切都放在了明面上一樣，青木言所做的每一個舉動，以及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試探著他的想法，瞭解著他的性格。

&esp;&esp;從一開始，青木言就明確地說過——他想要改變原本死亡的命運，而對方會死亡的原因則來自於費奧多爾拿到「書」後所實現的理想。

&esp;&esp;在他那個時候拿到「書」之後，對方曾問過自己——“看到平行世界之後，仍舊沒有想要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嗎？”而自己當時的回答是理所應當的——“那種沉重又壓抑的東西，只會讓人更加絕望”。

&esp;&esp;原來如此，這並不是對方為了挖掘出自己有沒有後手的試探，而是在進行最後的確認嗎？

&esp;&esp;只是，無論當時是對方故意模糊了這個問題背後的機率也好，還是自己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也好，在那場“棋局”已經塵埃落定後，都已經不重要了。

&esp;&esp;太宰治嘆了口氣，像是遺憾般，“看起來我當時的回答讓你失望了。”

&esp;&esp;“嗯，沒錯。”青木言乾脆利落地點頭，他眼眸微垂，看著自己袖口處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的藍寶石袖釦，“其實從‘轉換’了之後，我就明白想要得到什麼、想要改變什麼都只能靠自己，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付出行動又是另一回事，我當時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在得知自己認錯了港口afia首領之後，我甚至想過這次費奧多爾的行動是不是註定會失敗，我是不是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慢慢改變這一切，但是……太宰，一個沒有生存渴望的人，又怎麼能夠救一個想要不顧一切活下去的人呢？”

&esp;&esp;青木言說到最後又重新抬起眼眸看向坐在對面肩頭披著暗紅圍巾的青年，後者臉上看不出情緒，彷彿並沒有被這番話觸動到，只是在短暫的沉默後，發出一聲失落的氣音。

&esp;&esp;“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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