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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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這可真不錯，在費奧多爾的幫助下，青木直接成神了。”戈蒂耶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看阿加莎也不用處心積慮去對付什麼超越異能的力量體系，直接讓青木過去命令他們自殺好了。”

&esp;&esp;“狹隘！”霍爾巴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對方，“按照狂信徒的普遍思想，小青木一定被他們當成了什麼祭品，比如說神降臨的容器之類的……”

&esp;&esp;說到這裡，霍爾巴赫聲音逐漸消失，戈蒂耶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兩人一起看向青木言。

&esp;&esp;後者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他冷靜地率先出聲否決，“不會的，我的‘潛意識’仍舊是我，絕對不可能變成陌生的東西。”

&esp;&esp;“好吧，希望是這樣。”霍爾巴赫輕輕嘆了口氣，“小青木，你應該知道同化是悄無聲息、讓人難以意識到的，你原本就有著人格解體的老毛病，我比較擔心你會在出現人格解體時遺失自己，導致被同化嚴重的‘潛意識’佔據主體，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事情就會變得麻煩了。”

&esp;&esp;“不用太過擔心這個，就像這是費奧多爾精心準備的棋局一樣，我也從很早之前就想過這種狀況的出現。”青木言臉上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等我休息好，我會回到身體的，這樣你們就不必過多擔心了吧，說起來我都沒怎麼休息呢，一直被迫‘清醒’。”

&esp;&esp;戈蒂耶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特別是在得知了「阿撒託斯之夢」真相之後，但他也不好過多去幹涉青木言指導對方怎麼做，在這種情況下，似乎除了相信對方沒有其他選擇。

&esp;&esp;青木言注意到戈蒂耶眼底猶疑的神色，補充道：“或者你們有什麼其他問題可以問問我的‘潛意識’，‘我’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也比我深一些，只不過需要注意不要提及‘醒來’或者是‘夢’之類能夠讓‘我’察覺到這是夢的詞彙和話題。”

&esp;&esp;戈蒂耶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霍爾巴赫眼睛一亮，“噢！聽起來真不錯！沒準我們能得到目前這個世界的大部分秘密呢！”

&esp;&esp;青木言無奈地笑了一聲，“嗯，晚安。”

&esp;&esp;伴隨著話音的落下，青木言的意識逐漸飄散，沉入意識最深處，漂浮在上方的純粹意識懵懵懂懂地再次甦醒。

&esp;&esp;他望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後者像是對他十分熟悉，有著深褐色頭髮的男人新奇地把他提了起來，說著奇怪的話。

&esp;&esp;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

&esp;&esp;世界是一片灰色調的霧海， 模糊汙濁的灰霧裹挾著星星點點的彩色光點，伴隨著霧氣的流動它們像是一隻隻眼睛那樣開合。

&esp;&esp;霧氣湧動的間隙裡埋藏著眾多像是泡泡一樣的球形透明物體，有的泡泡裡面是雪白又夢幻的七彩薄霧， 有的泡泡裡是宛如廉價水晶球一樣的平面風景畫， 在這些單調或是普通的泡泡中， 有一個泡泡便顯得與眾不同。

&esp;&esp;那是一個精緻到宛如微縮城市的泡泡， 裡面有著高高的鐘樓， 宏偉的大橋， 以及在雨景中不斷炸開的、像是煙花一樣的火光。

&esp;&esp;從黑色雲層中落下的雨帶著要淹沒這座城市的惡意， 這座城市地面蓄積的積水近乎漫過人的腳踝。

&esp;&esp;只不過這些對於那些忙碌的組織來說並不重要， 相比之下他們更在意如何能把自己吃的虧還回去，又或者是如何讓死對頭狠狠跌一跤。

&esp;&esp;正如每個人思維方式不同導致喜好與風格也不同一樣，有的組織喜歡暗中偷襲伺機下手，有的組織喜歡正面交鋒火力壓制。

&esp;&esp;時間激化了矛盾， 也滋長了焦躁與不安。

&esp;&esp;終於， 「鐘塔侍從」提供給受邀者休息的區域第一次炸開了火光， 最後的規則與限制也在此刻被打破。

&esp;&esp;近乎埋在雲層中的高樓深處，刺目灼熱的火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一同在空氣中傳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