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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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青木言自然能夠明白對方的言下之意，現在的和平是暫時的，從歐洲在聯合研究能夠無效化異能的武器來看， 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出超越者都無能為力的戰爭。

&esp;&esp;而這份研究卻不能阻止，這是歐洲各個國家的旨意， 本身那些王室貴族對於雨果和他的組織就有所不滿，但迫於對方的實力和影響力才勉勉強強擺露出一副和諧的態度，如果雨果拒絕研究，那麼那些貴族也仍舊會一意孤行去研究，比起事態在不知道的地方暗自發酵，還是放在眼皮下面比較好。

&esp;&esp;最起碼這樣在暴風雨來臨前可以有所準備。

&esp;&esp;“老師，謝謝你。”青木言眼眸裡浮現出一絲遲疑，他張了張口，最後還是說道：“這件事我會仔細想想的。”

&esp;&esp;雨果像是知道對方的顧慮，“不用擔心，你知道的，他們都很喜歡你。”

&esp;&esp;青木言微微頷首，轉身出了書房，順便為對方把門合攏。

&esp;&esp;他抬起眼眸看了向望不見盡頭的走廊，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往自己的房間緩緩走去。

&esp;&esp;維克多·雨果是當初收養他的人，同樣也是教導開拓自己異能方面的老師，因為他們的異能在某種程度上有著相似之處，只不過他的世界僅限於自己創作出的作品，而雨果的異能「悲慘世界」能夠將這個世界的人跟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進行交換。

&esp;&esp;交換人生，交換靈魂，交換命運，交換軀體。

&esp;&esp;近乎什麼都可以。

&esp;&esp;唯一的問題是——你無法知道也無法選擇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是什麼樣。

&esp;&esp;青木言所交換的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是一個孤兒，沒有被任何人領養靠謊言和詐騙他人活下去的孤兒，也就是欺詐師。

&esp;&esp;交換的時機不夠好，正好是對方將死的那一瞬，人死的時候會有走馬燈，再加上另一個自己死的怨恨，近乎所有的回憶都是這個世界的陰暗面，從小被收養的青木言當然沒有見過這樣的世界。

&esp;&esp;也正因如此，他無法再以美好的角度去看待一切，也沒辦法再創造出以前那樣熱情開朗的作品。

&esp;&esp;雖然畫技仍舊存在，但是沒有靈魂與韻味的畫無法打動人心。

&esp;&esp;他恐懼著那個世界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他想要在一切發生之前去拯救自己，去續寫現在的時光。

&esp;&esp;原本青木言的想法是保護好港口afia首領，如果對方不死，那世界也不會滑落深淵，但是在發現即使港口afia首領沒有死，費奧多爾也會開始行動的時候，他對這個目標產生了遲疑。

&esp;&esp;再加上經歷認錯人、又清楚了太宰治本質之後，他忽然覺得果然還是要自己得到一切才是最好的方式。

&esp;&esp;哪怕犧牲掉初衷，犧牲掉那個想要繼續當普通畫家、在藝術界發光的初衷。

&esp;&esp;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esp;&esp;走廊窗戶撒進一片淺金暖陽，裹挾著花香甜意的空氣如夢似幻般隨微風傳遞，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從窗臺花瓶上落下，打著旋落在青木言腳邊，蜷縮著的模樣像是死去幹涸的心臟。

&esp;&esp;……

&esp;&esp;青木言抵達家的時間是下午，當他洗去風塵躺在床上一覺睡到自然醒時已經是臨近午夜了。

&esp;&esp;剛睡醒還有些茫然，他躺在柔軟的被窩裡，側過頭看向窗外群星璀璨的夜空，雪白的紗窗在靜謐的夜晚被微風輕輕吹拂。

&esp;&esp;在靜靜發了一會呆之後，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起身，推開房門剛好迎面看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深褐色頭髮男人，後者站在門前看上去好像剛想敲門。

&esp;&esp;雨果站在一邊像是想要阻攔對方卻沒能攔住，見青木言已經醒了，“吵醒你了嗎？”

&esp;&esp;“沒有……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老師。”青木言剛睡醒，霧霾藍色眼眸裡還帶著朦朧，嗓音也比平時要柔軟些許。

&esp;&esp;“早知道我就不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