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燃燒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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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朝船陣的反方向游去，鯨皇也只是尾隨觀察沒做出任何攻擊。

突然，它停止了移動，所有觸手伸展到最大角度。然後猛的一個轉身，以極其誇張的速度向船陣狂飆而來。

這彈射起步太快了，等鯨皇反應加速去追，它已經拉開了好一段距離。鯨皇使出最強力量，奮力揮動尾鰭想要縮短差距。他越用力，水的阻力就越大。鯨皇的面部在阻力的作用下被擠壓得變形。

兩條鯨魚在海里開始了一場速度的較量。鯨皇雖然起步慢，但憑藉力量的優勢很快就追到了煞鯨的身後。可以看出煞鯨的觸手已經到了自身的極限，似乎意味著這已是它速度的極限。

鯨皇尾部稍微蓄力，猛地是一個衝刺。就在快撞上煞鯨時，頭部向下猛扎身體彎曲，做了一個高速的前滾翻，藉助巨大的慣性把尾鰭狠狠地甩向煞鯨。

就在他以為這一招十拿九穩時，尾鰭卻盤掃空只攪起了一片氣泡。

再看煞鯨，居然不可思議的再次加速，剎那間強行與鯨皇拉開了一個身位。而它們之間的空隙中，現在已變成一片混沌。煞鯨身上那些觸手此刻也不再運動，而是在頭部開啟一道口子，快速的往後面噴射著血紅的液體。

天哪！它居然“燃燒”自己的生命精華來獲得提取。

鯨皇沒有任何猶豫，頂著前面的血水繼續追擊。血水裡的煞氣滲透體表鑽進了它的肌理，然後隨著血管流遍它全身。

鯨皇只覺得眼前的紅色越來越深，內心越來越暴躁。

終於，最後他陷入了一片黑暗。急得四處亂撞，卻怎麼也衝不出這黑暗，似乎整個海洋都被血水填滿。憤怒、不安與驚恐充斥著他的內心。

其實它中了煞鯨的陷阱，現在就像一個沒頭的蒼蠅在海底亂竄。

這一會功夫，煞鯨已完成了大半的路程。船陣上的眾人藉助月光的照射，第一次看清了這個可怕的“死神”。

那深入靈魂的恐懼讓他們喪失了逃生的本能，呆若木雞的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再沒有任何阻礙，煞鯨來到了船陣底部。它並沒有直接撞擊船底，而是頭朝下讓所有觸手都伸向船體。

經過煞月加持的觸手不再害怕離開海水，互相借力向船上攀爬。這時船上計程車兵終於驚醒過來，推搡著躲進了船艙。並不顧後面戰友的安危，死死關上了艙門。

血腥的殺戮再次展開。艙門外計程車兵被一個個吸乾生命之力，再轉化成任它驅使的屍奴。躲進船艙計程車兵也難逃這厄運。觸手上分裂出無數絲線，從甲板的縫隙中侵入船艙。黑暗中計程車兵們，沒有任何反抗就被帶走了生命。

最外圍兩百多艘戰船，不到一刻鐘就被全部解決。逃避死亡是人的本性。倒數第二層計程車兵，已經顧不上督導隊的訓斥，拼了命的往裡面的船上逃。而一些覺悟較高的軍官，則是在向祖龍號方向單膝跪地拔劍自刎。

黑暗中的鯨皇感受到了海面的慘狀。不知為何，它的內心居然泛起一種畸形的噶殺戮快感。

“殺光那些人，為自己的族人報仇雪恨。”此刻他恨不得一起加入屠殺的隊伍。

“等等，自己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念頭？”殘存的心智喚醒了它，以暴制暴從來不是海族的生存法則。

多年的生存經驗告訴它：越是生死攸關的時刻越要冷靜。

“對了，血水。一定是那東西干擾了我。”想到這鯨皇索性閉上了眼睛，血色也隨之消失。內心開始回憶對和平的嚮往。可這時腦海中開始浮現那些被殺害的族人。兩股力量在鯨皇意識裡激烈的對抗著。此刻稍有鬆懈一念之差，就會掉入仇恨的深淵。

海面上，大面積潰逃計程車兵已經和內城計程車兵展開了激戰。早在船隊組建時，軒轅蕩就預想過這種時刻。所以安排越靠近祖龍號計程車兵忠誠度越高。到了倒數第三層，哪怕是戰死也絕對不會後退一步。在他們的信仰裡，皇帝的所有命令都是毋庸置疑的，為大夏而亡是自己最高的榮耀。

可是他們很快就遇到了更大的麻煩，觸手和絲線還在蠶食著倒數第二層計程車兵。第一批被轉化的屍奴已經加入了對第三層的圍剿。

更可怕的普通的攻擊無底擊敗屍奴，哪怕砍掉腦袋它們的身體依然可以繼續戰鬥。只有將其徹底粉碎才能消滅它。這也逼得他們不得不把剛犧牲的戰友砍成煞鯨轉換不了的碎塊。一開始還好，屍奴的動作緩慢。幾個大夏計程車兵攜手就能毀掉一個。可隨著死亡士兵的增多，加上觸手的步步緊逼，第三層防線的崩潰已是難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