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來·二十三（達達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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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甚至…他還夢到，自己與她偷偷鑽進無人的教堂，在莊嚴肅穆的聖像下相擁著親吻。

&esp;&esp;這是何等的荒唐…！又…何等地令他羨慕……

&esp;&esp;達達利亞深深嫉妒著那個自己，和那個夢中的自己比起來，他的生活簡直就是一灘爛泥，荒唐得可笑。

&esp;&esp;但與此同時，他又深深依賴著這些夢給他帶來的溫暖和慰藉，他就是憑藉著這麼一點點火柴般的光亮捱過了無數個絕望的寒夜。

&esp;&esp;每每夢醒，他都會用鐵製的戒尺狠狠反覆抽打自己，以肉體的痛苦鎮壓住這些不該有的想法。

&esp;&esp;——他當如自己所起誓的那樣遵行他的道，愛著世人，愛著這個世界，赦免他們的一切罪孽。

&esp;&esp;“嘶——！”

&esp;&esp;受傷的鎖骨被人突然用力咬了一下，達達利亞痛得皺起了眉頭。

&esp;&esp;“你還知道痛…！好啊你，都學會自虐了！”熒咬完人還覺得不解氣，又在他臉頰上恨恨地擰了一把，“不行，你必須馬上跟我走，再繼續待下去人都要待傻了！”

&esp;&esp;“我不能離開海屑鎮，這裡有我的家人…我也已經決定要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教會了。”

&esp;&esp;達達利亞記不清自己已經有多久沒離開過海屑鎮了，乍地聽她這麼一說，他心裡短暫地閃過一絲欣喜，但這抹欣喜隨即被更多沉重的心事所覆蓋掩埋。

&esp;&esp;他有他應盡的責任，他也遲早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sp;&esp;熒看到他這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就算直接告訴他這是夢他也不會相信吧?

&esp;&esp;她皮笑肉不笑地向他請教:“阿賈克斯神父，我還有一個疑問需要您來解惑。”

&esp;&esp;達達利亞直覺她一旦開始這麼稱呼自己就絕對沒有好事，他警覺地想要逃跑，又被她拽著後領扯回了告解室。

&esp;&esp;“你跑什麼?我都還沒問呢。”

&esp;&esp;熒順手扯下牆上掛著的聖帶，將他雙手反綁在了椅子上。

&esp;&esp;達達利亞梳上去的那邊鬢角經她一番蹂躪變得亂糟糟的，一頭橘紅色的頭髮又像從前那樣蓬鬆地翹了起來。

&esp;&esp;他長了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前額的碎髮放下來後其實與他十七八歲時並無太大變化。

&esp;&esp;正是因為想成為值得信眾依賴的司鐸，才努力地想把自己打扮得成熟一些吧。

&esp;&esp;“你、你又想幹什麼?！”他還以為她已經放棄了那些不理智的荒唐念頭。

&esp;&esp;“明知故問。”

&esp;&esp;熒凝視著達達利亞慍怒的臉，從他灰藍色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惡劣的笑容。

&esp;&esp;“我只是好奇，失去貞潔，變得汙穢的司鐸，是不是就沒辦法繼續在教會待下去了?”

&esp;&esp;“犯下姦淫之罪是會——”

&esp;&esp;達達利亞終究沒能說出那如同詛咒的下半句話，他覺得就算他們兩個人之中必須得有一個人下地獄，這個人也只會是他自己。

&esp;&esp;“下地獄是吧?我懂我懂，多大點事，”熒不以為意地安撫他，“你說你心中寄居著魔鬼，你有罪，那我也有罪，我曾讓一位虔誠的冰神信徒在婚禮前行淫失貞——這足夠下八九回地獄了吧?”

&esp;&esp;達達利亞瞪圓了眼睛，他不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了。

&esp;&esp;但不得不承認，他心中對她所描述的罪行既厭惡又羨慕。

&esp;&esp;厭惡那個人不是他，羨慕那個人可以被她觸碰，即使那是不被神明允許的結合。

&esp;&esp;“你難道不愛那個人嗎?”

&esp;&esp;達達利亞問出口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問她這類問題了。

&esp;&esp;…他都做了些什麼啊?！這可不是一個司鐸此刻該有的反應！

&esp;&esp;一到她面前，達達利亞覺得自己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