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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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吹牛皮,我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如果你要反對,那就扳手指數一數我死過幾次好了)。但我懷疑自己兩輩子的所有恐怖經歷加起來,都不及此次巴基用槍頂住我的腦門然後對我念出那串咒語來的嚇人。
“風險與回報不成比例。”他陰沉沉地開口,那語氣在我聽來死板得要命,像是在對死人說話,又或者根本就是從死人的嘴唇裡吐出來的。一時之間,我的頭髮爭先恐後倒豎起來,彷彿我正把手放在范德格拉夫起電機上面。我不禁想起漫畫裡的卡通角色——那些漫畫人物一旦受到驚嚇,頭髮就會朝四面八方炸開。與此同時,我的心臟像在同步執行停止跳動和加速供血的矛盾命令,差點令我當場窒息而亡。
“沉默是最好的反擊。”
對準我的槍口沒有一絲顫抖。顯而易見,拿槍的人心智十分堅定。
“鬼火、衣櫥、薑汁啤酒……”
“別說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低聲呻|吟,但那聲音聽起來很遙遠,好像我已經靈魂出竅了一樣,“巴基,別……”
然而巴基不為所動。他繼續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下去:“宇宙、萬物、42、零。”
最後一個字落下,我下意識地用力吸氣,然後死死憋住。我脖子後面的肌肉像石頭一樣繃得硬邦邦的,血管則在兩側的太陽穴附近砰砰直跳。
巴基一動不動地等待著,他的眼神冷靜犀利,持槍的手比神經外科的大夫摘除腦瘤時還要穩定。
“士兵,是否待命?”
話音落地,我們兩個都緊張地盯緊對方,一動不動。別人要是看了,恐怕還會以為我們馬上就要打起來了,要不就是準備來一場激烈的法式熱吻。
那之後短短的幾分鐘內,我和巴基都在等,等某種徵兆出現,證明我已變成受控的殺人機器。期間數不清的海鳥一直不耐煩地在我們頭燈盤旋、鳴叫。我再一次注意到,這裡荒涼得宛如世界盡頭,除了無邊無際的大海之外什麼都沒有。
“士兵,是否待命?”巴基緊盯著我,又緩緩重複了一遍。一隻原本已經落在附近欄杆上的海鷗撲稜一聲展翅飛起,頓時打破之前的寂靜,也讓我從夢魘一般的混沌中猛地清醒過來。
“待命你大爺。”我脫口而出,嗓子啞得活像剛吞了一大把沙子進喉嚨裡。我想,大概直到聽見自己如常地開口說話,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剛才究竟有多擔心,也才真正能夠確定,我的確已經擺脫九頭蛇的精神控制了。
唉,或多或少吧。
不過巴基並沒像我一樣鬆一口氣,他突然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外國話,並且用了不止一種語言。我能聽出來的只有俄語、德語和法語,還有幾句聽起來像是斯瓦希里語。顯然巴基認為僅僅一版催眠咒語還不能保證可靠,畢竟九頭蛇也算是“跨國企業”。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小子居然精通多國語言。信不信由你,他甚至還會講舊式法語,並且惟妙惟肖地模仿當地人的口音。
但那天他就算用上中國話,我也不會對催眠做出任何反應。那個驚恐憂懼的短暫時刻已經過去了,我認定自己的精神是自由的。凱茜到底還是成功了。
於是,等巴基終於安靜下來之後,我不無得意地問他:“怎麼樣,還準備打得我腦袋開花嗎?”
“死期未到。”他說話的那口氣,還真有點像安德魯·斯科特扮演莫里亞蒂時那個調調。也就是說,當巴基把槍口從我眉心移開的時候,我的拳頭一陣癢癢,只可惜打不著他。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挑眉問他,“就這麼一直捆著我?”
“我知道這些繩子你掙得斷。”巴基也挑了挑眉,然後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哦,得了吧,別擺出這副無辜的樣子。你這是跟誰裝可憐呢。”
言之有理,我竟被堵得一時無言以對。
“好了,好了。”他投降似的舉起手,然後把棒球帽的帽簷煞有介事地轉到後面,好讓我看清他的眼睛,“你肯配合我演一出海盜和肥羊的戲,我很感激,多謝啦。但我要是沒能發現你一直在偷偷鬆動繩子,那我還真是他媽的該死。”
巴基說完這番話就收起槍,然後眼睛都不眨一下,乾脆利落地抽出那把從不離身的折刀。他甚至還用拇指試了試刀刃,那架勢,差點讓我以為這傢伙雖然不打算讓我腦袋開花,但卻準備像維京海盜一樣把我開膛破肚。
“聽著,我準備割斷你的繩子,給你省點力氣。”巴基說著把刀在手中轉了個圈,動作十分瀟灑。考慮到那玩意兒的鋒利程度,他沒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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