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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臘月二十九這天上班,把樊曉庵的檔案要來,用自己製作的假指紋和他檔案上的指紋對比了一下,基本一致。剛收拾好,就聽錢斌通知去會議室開會。
廖靜深在會上略為輕鬆地說道:“即將過去的一年,世界局勢很不太平。歐洲打得一團糟,咱們亞洲呢,在諾門罕地區……咳咳,目前看來,隨棗會戰之後,重慶那邊是守不住了,蔣介石政府垮臺是早晚的。所以咱們也得拿出幹勁來在大後方配合大日本帝國的戰略目的……據傅組長說,今年有個很奇怪的現象,以前監聽的幾部電臺,好像故意和咱們繞圈子?”
傅劍鳳說道:“是的。有幾次我們的無線電測向車離他們明明很近了,他們卻忽然又轉移了,我懷疑他們故意變換髮報地點,讓我們撲了個空。”
“假如他們真是這樣變換髮報地點,我們真的就無計可施嗎?”林重問道。
“目前來講,確實沒什麼好辦法。現在我們只有一臺車追著他們走,假如增加幾輛測向車,用來覆蓋監聽整個大連的無線電訊號,那麼我們就能把目標範圍縮小很多,抓獲他們的可能性就大一些。”傅劍鳳皺著眉頭說道。
“你說的這一情況我已經給神谷次長和安藤部長彙報過了,你也別獅子大開口,還‘幾輛測向車’,目前整個關東州就咱們特調科有一輛測向車,所以要想多來幾輛是不可能的。”廖靜深說道,“不過呢,看安藤部長的意思,給梅津長官說明情況的話,再調來一輛也很有希望……”
“這一年,咱們大連還有個怪現象,那就是火災越來越多。同比去年,火災事故發生率有上漲了百分之二十。這真是令人費解……”廖靜深嘟囔道。
“咱們抓了那麼多嫌疑人,挨個兒都審過了,刑也上了,沒一個招的。”翟勳接茬道,“我覺得是不是咱們弄錯了?那些火災本來就是自然起火?”
翟勳這麼一說,大家都交頭接耳起來,暗地裡認同他的看法。廖靜深乾咳兩聲,板著撲克臉說道:“對於這些起火案是自然起火還是人為縱火,神谷次長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只管耕耘,別問收穫。”
廖靜深又說道:“這一年咱們的精力幾乎全在這些縱火案上,大家都夜以繼日,有些累了,產生了懷疑,這都可以理解。但是工作還是要進行,安藤部長讓我給大家新春致賀,希望大家新的一年有新的起色。”
下班後,林重特意拖了一會兒,直至街上沒什麼人了,於是去了實驗室。他小心翼翼地給指紋模子上粘了些鹽水和油脂,然後把它按在那些擦乾淨的化學器皿上。做完之後,他又拿放大鏡仔細觀察一番,這才放心地離去。
大年初二,林重應邀去了翟勳家。見只有翟勳自己在,就問道:“翟寶呢?”
“出去放鞭炮去了,不用管他。”翟勳說道。
林重把帶給翟寶的東西往外面窗臺上一放,進了屋。燒刀子配燒雞,酒過三巡,翟勳發起了牢騷:“哥,我有時候真想不通,你說咱們這每天累得像條狗似的,為了什麼啊?”
“我覺得你說得不對,狗沒你那麼累。”林重一本正經地說道。
翟勳哈哈大笑,一盅幹下去,又說道:“工資沒憲兵司令部的特勤課多,休息得還比他們少,抓不到人還得捱罵。你說那些所謂的縱火案,到目前為止一個都沒抓到,能是人為的麼!廖靜深那個老東西,就這還不讓發牢騷……”
“誰說沒抓到?36年那個王喜,不就是被抓的麼?”林重故意說道。
“你說啥?那廖靜深明明知道王喜是我的線人,那是故意陷害栽贓!”翟勳氣得罵道,“廖靜深這王八蛋,我為警察部當牛做馬,好處全是他的,黑鍋全是我背,連牢騷都不讓我發!操!”
“不就是沒讓你發牢騷嘛!至於嘛?”林重問道。
翟勳抹了一把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林重覺著他和廖靜深的矛盾裡可能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於是又灌了他兩杯酒。
翟寶回來了,林重說道:“翟寶,你去外面的窗臺看看,我在那兒給你放了包東西。”
翟寶興致勃勃地開啟,樂道:“糖葫蘆!”
“對啊!喜歡吧?”
看翟寶拿著兩根糖葫蘆,翟勳卻愣住了,呵斥道:“我讓你吃了嗎?放下!”
林重納悶道:“啥意思?咋了你這是?”
翟寶躲在林重身後委屈道:“林重哥,我哥好幾年都沒給我買糖葫蘆了,我吃糖葫蘆他就要揍我!”
“莫名其妙,翟寶吃糖葫蘆惹著你了?”林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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