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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運動,這項運動的初衷是好的,是正確的,目的是反對黨八股和教條主義,堅持實事求是的精神和團結同志。而我在延安述職期間,恰好遇到你用渤海的代號發報給我。要知道,延安的發報機一收到你這呼喚我的密電,就被一個人盯上了……這人叫呂章,他一直負責延安的審幹小組,專門審查咱們這些在敵後工作多年的黨員。有不少同志被他揪了出來,扣上了‘漢奸’、‘變節者’、‘腐敗分子’的帽子。他從譯電處得知我在和關東州有個叫渤海的代號聯絡,於是找到我,命令我交出你的底細,任他審查。我對他的動機產生了懷疑,我不可能把你交給這樣陌生的人,於是他迫不及待地給上面打報告,對我進行隔離審查。而我趁看守不備逃了出來,找到克公同志,克公同志和伍豪同志充分地信任我,並認為我的懷疑不無道理,結果經過監視,發現他利用秘密電臺和軍統以及日本的梅機關聯絡,終於將他逮捕了。”

“可鄭培安當年給我說,有個叫杜誠的……”

“對,經過審訊,得知呂章只是他的化名之一,杜誠也是他的化名,他本名馮江勝,早年畢業於黃埔軍校,當時就入了共產黨。而你離開上海之後,梅機關認為是你們陸調會的主任洪鳴山一手策劃了那個連環計,所以他去了國民黨陸軍情報調查委員會,不慎被梅機關逮捕,然後叛變,出賣了洪鳴山,導致洪鳴山被梅機關暗殺。他又被梅機關以此要挾,潛回重慶軍統臥底,抗戰爆發後,又被軍統派來延安潛伏……”盧默成又說道,“不瞞你說,他當時在延安對我隔離審查,並且耍手腕,把你開除了黨籍。”

“什麼?”林重忽地一下坐起來,瞪著盧默成的背影,他感覺信仰似乎瞬間被摧毀了,於是失神地從枕頭下面掏出槍,咔嚓一聲上了膛,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盧默成聽背後動靜不對,回頭一看,一個箭步上前,在林重要扣下扳機的一剎那奪過他的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罵道:“這樣就想自殺?林重,你窩囊,你混賬!”

“我都被開除黨籍了,信仰沒了,我活著幹啥?”林重流著淚指著盧默成的鼻子罵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開除黨籍,你是幹什麼吃的?”

說著,林重把枕頭往地上一扔,用被子蒙著頭嗚咽起來。

“你急什麼啊?我剛才話都沒說完呢!”盧默成又說道,“但他被捕之後,克公同志又和伍豪同志為你平凡,給你恢復了黨籍。”

林重掀開被子,一拳打在盧默成臉上,罵道:“那你說話為啥大喘氣?你就不能一次說完?你這是要我的命啊?嚇死我了……”

林重又撲倒盧默成懷裡,孩子一樣哭道:“老盧,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恐懼中度過,它每時每刻都在跟著我和我的家人,如影隨形,我感覺,我感覺我就要撐不下去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盧默成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再撐一下,相信我,很快,抗戰很快就會勝利了。”

盧默成當然能理解林重的心理,因為他自己每天也是這樣度過的,與林重不同的是,他沒有林重這種多重身份帶來的危險,他也不必像林重一樣,整天提心吊膽地躲避來自日本人的考驗、國民黨的暗殺、甚至是自己同志的懷疑和抗日青年的槍口……

盧默成看著林重捶胸頓足流鼻涕,又大笑起來,林重也覺得自己太失態,一同大笑起來。盧默成又說道,“對了,告訴你個好訊息。種種跡象表明軸心國的敗跡已現,由於美國的參戰,日本法西斯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延安方面號召咱們將抗戰堅持到底,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咱們中華民族的!”

林重聽了,真的打心眼兒裡高興,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這天晚上,他給林童心講故事,一直到深夜。

林重康復後,覺得狀態不錯。他先去辦了一件事兒,然後找到陸遠南。在他“蘇格拉底”咖啡館裡,對他說道:“陸處長,你這環境真不錯啊!有佳人彈琴、佳偶讀書,可惜以前我沒來過。”

“兄這是說哪裡話?兄若想來,可以天天來,我的‘蘇格拉底’對你終身免費。”陸遠南驕傲地笑道。

林重臉一變說道:“可惜這兒不是談事的地方,咱們找個私密空間,我想給你看個東西。”

陸遠南好奇道:“那就去我的經理辦公室吧!就在裡面。”

進了辦公室,林重環視一圈說道:“你這兒還有錄音機?那正好,你聽聽這盤磁帶。對了,友情提示,請你把音量調小一些,只你自己能聽見就行了。”

陸遠南心生疑惑,把磁帶放入錄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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