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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走不久老盧就來接我了,我哪兒知道有沒有人找你?”童娜一邊把皮衣給孩子蓋上,一邊不滿地嘟囔,“我還想問你呢!在上海好好地住了這麼多年,怎麼說走就走?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告訴你個秘密……”林重壞笑,俯在童娜耳邊說,“你老公要回大連當官了!”
“我管你當不當官?你就算當天皇也還是我老公。”童娜接過孩子,嗔怪道,“家也不要了,工作也不要了。”
“你不就是我的家嗎?”林重憨笑。
“就你嘴甜。”童娜一伸手問道,“這幾天是不是賺到錢了?”
“對,上船再給。”林重拎著行李箱哄著童娜。
“不,現在就要……”
林重掏著口袋,見行李箱旁邊堆著幾摞點心,又見童娜手裡搖著一個嶄新的撥浪鼓在逗童童,這才發現童童居然還戴著一頂新做的虎頭帽。
“這些東西是誰買的?”林重問。
“老盧啊!”童娜不以為然,“他知道我喜歡吃城隍廟的雲片糕和桂花糕,怕我回大連吃不著。”
“老盧?”林重突然發作,“你怎麼能要人家的東西呢?他家窮成那樣,你……”
“你神經啊?兇什麼兇?”童娜忍著眼淚罵道,“老盧不是你朋友嗎?朋友還分什麼人家、他家、我家?大冷天的你老婆和孩子在這等你一下午你也沒問問,老盧買個東西你看你厲害的,你有能耐去大街上打巡捕去,一個毛猴子還敢跟老孃發火……”
“好好,我錯了還不行?”林重一想事已至此也真沒必要,馬上換副笑臉逗起了童童,“噢……爸爸是毛猴子,媽媽是觀音菩薩,你是小猴子……”
“裝什麼裝?你以為我忘了?把錢拿來。”童娜破涕為笑,又一伸手,林重趕緊將錢遞上。
“提上箱子,累死你。”童娜一扭頭又說,“咱們走。”
“哎哎!”林重跟在後面提著大包小包,嘴叼著船票支支吾吾道,“你要是不解氣你就罵……”
“我都懶得罵你,”童娜回頭白了他一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一個挺沉的箱子說了一個字,“累。”
半小時後,一輛計程車載著盧默成朝碼頭飛奔而來,車還沒停穩,盧默成就跳下來。眼見著輪船冒著煙漸行漸遠,已經要與遙遠而模糊的灰黑色的海平線融為一體,盧默成一拳砸在身旁的木製貨箱上,沉沉地嘆了口氣。
“林重啊林重!”盧默成在心裡唸叨著,“鄭培安這小子跑了……”
數日後的一個早晨,關東州柳公館的露天陽臺上,柳若誠聽葉蓮娜用俄語問道:“你真覺得你能從容地處理好你和他的關係?”
柳若誠沉吟片刻,用俄語莞爾道:“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
“就是因為我太瞭解你了,才會這麼問。”葉蓮娜笑道。
柳若誠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又問:“難道在你眼裡,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特工嗎?”
“我覺得你首先是一個合格的女人。”葉蓮娜又問,“那些化學品我都給你運來了,阿列克謝耶夫上校讓我提醒你和他,如果你們出了事,我們蘇聯領事館是不會為你們說情的。這規則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們會撇清一切涉諜的嫌疑。”
柳若誠點點頭,看著眼前的這座城市。葉蓮娜握住她的手說道:“柳,我們是朋友,但這是戰爭。以後有心事,我還是願意為你分憂……”
柳若誠點著頭把手抽出來,看看錶說道:“我得去接他了,輪船從來不定時到港,代我向上校問好——算了不必了,我短時間內不想見到這頭冷血動物。”
“我理解,他這人是很討厭。”葉蓮娜笑道。
柳若誠出門後,行至車前,剛要開車門,忽然被一雙手矇住了眼。那是一雙細嫩的手,伴著它散出的淡淡香味兒,和耳邊響起的風鈴般的笑聲,柳若誠心裡有數,說道:“你再不鬆手,我就告訴給咱爸往歐洲發電報,告訴他你每個月的零用錢都超標。”
“拉倒吧!天高皇帝遠,咱爸根本管不著我,我才不怕呢!”柳若誠的妹妹柳若濃笑道。
見她不鬆手,柳若誠轉身邊胳肢她邊笑罵道:“反了你了?他管不著,我能不能管得著?能不能?以後你每個月的零用錢自己去賺……”
柳若濃邊笑邊躲,姐妹倆鬧了一陣兒,柳若誠問道:“你怎麼來了?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怎麼就不能來?怎麼就不能知道你在這兒?”柳若濃噘嘴反問道,“姐,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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