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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正想到這裡,見其中有個人嬉皮笑臉地對翟勳說道:“翟哥,憋壞我了,給根菸唄?”
“咋凍成這樣?鼻涕哈拉的,出任務了啊?”翟勳遞給他一根菸說道。
“別提了,特高課也不好混吶!”那人打著哈哈走進了大樓。
看樣子這些人早就埋伏在了北前街劇院門口,是神谷川派去的。他肯定是審出接頭情報的時候接到渡邊金吉從檢察廳打來的電話,然後在第一時間派這些人去瀋陽,隨後才去檢察廳。我完全摸不透這個傢伙的出牌順序,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對手,而且從這件事來看,好像他對我並不是那麼信任。林重憂慮著搖搖頭,然後帶上一身的疲憊,買了兩把鎖,回到了家。
林重走後,辦公室裡的神谷川的嘴角馬上撇下來,罵了一句混蛋,想在抽屜裡找什麼東西,卻翻了半天,把抽屜狠狠一推,叫了兩個手下來吩咐道:“把翟勳的車找回來,查一查到底是什麼原因起火的。”
手下剛走,電話又響了,是山野涼介打來的。
“神谷君,我想……”
山野涼介剛開口,就被神谷川打斷了:“山野君,怎麼又是你?你是不是嫌我還不夠忙?”
“我不是這個意思。想必昨天我們廳長渡邊金吉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你們執法,我們司法,我們檢察院不是你們警察部的下屬單位。”
神谷川想起昨天自己被渡邊金吉訓斥的場景,只能硬著頭皮聽山野涼介說道:“關於碼頭上被擊斃的那個姓韓的記者一案,我聽說你們特務調查科副科長林重也是目擊者之一,我想詢問他一下。”
“他剛辦完案,回家休息了。”神谷川說道,“老同學,你剛來關東州,為什麼就不能歇一歇,讓我找個時間給你說明一下這裡的情況?”
“我可以歇,但是案子不能歇,這事關一個人的清白和尊嚴。”山野涼介說,“還有你們呈遞的中共特委一案,也轉交到我手裡了。你們希望那個叫趙東昇的免於起訴,但是這些人的證詞和口供不完全,我得見見當事人,調查無誤之後才能決定是否起訴。”
神谷川放下電話,從鼻腔裡吭哧哼了一聲,山野涼介認真地態度讓他覺得頗為可笑。他拿起電話,朝林重家裡撥了過去:“林副科長,檢察廳新來了一位叫山野涼介的檢察官,他正在調查碼頭上被我擊斃的那個姓韓的記者一案。他聽說你是目擊者之一,最近可能去找你調查此事。這件事是一起涉諜的案子,你知道該怎麼應付了吧?”
“我明白,請您放心。”剛回到家,還沒脫衣服的林重說道。
“還有,山野涼介還想調查中共特委一案。關於這個案子,你並沒有參與,就不用跟他說那麼多廢話了。”神谷川補充。
神谷川又給秘書去了個電話,讓他把中共特委的檔案送了過來。然後翻了翻檔案,從中抽出了一張口供。
林重放下電話,找了些工具,去給門換鎖。
“怎麼現在才回來?”童娜抱著孩子問道,“一回來還神神叨叨地給門換鎖,這房子不是柳若誠她親戚的嗎?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這一天到晚都在算計什麼?”
“出差,昨天不是打電話給你說了嗎?”林重邊給院子和大門換鎖邊說,“換鎖是為了你和童童的安全著想。”
“我覺得你要不當警察我們就肯定安全了。”童娜發著牢騷,“剛才柳若誠來電話,說是給童童買了新衣服,讓你過去拿。”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不要。”
“那就不要,我收拾收拾就去睡覺了,太困。”
林重路過客廳的壁爐旁邊,見牆上掛著一個一尺來長的鎏金十字架,十字架上耶穌頭戴荊棘之冠,一副飽受苦難的模樣。林重覺著這不是自己的信仰,掛著反倒看起來不太舒服,於是把它摘下來。
童娜見狀說道:“我還想問你呢,她家是不是信教啊?”
“嗯!她父母是很虔誠的天主教徒,估計她的這些親戚也是。”林重邊摘邊說。
“人家家的東西,掛得好好的,你摘下來幹什麼?”
“我又不信教,你也不信,掛著幹什麼?”
“現在不信,沒準以後會信呢?”
“你啊!什麼都不用信,你就信仰愛,就夠了。”林重嬉皮笑臉地逗著童童說道。
“你還是把它掛上去吧!沒準我有事的時候還能找它拜一拜呢!”
林重看了童娜一眼,笑道:“還是別掛了。你啊,也不會說英語,就算拜了,耶穌也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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