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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柳若誠不屑地嘟囔,“再說了,我管他對我有沒有興趣。本姑娘第一眼看不上的人,一輩子別想讓我看上。”

“他怎麼著你了?”

“他敢把我怎麼著?就是身上噴了香水。我最煩男人噴香水,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重吭哧一樂,趕緊聞了聞自己。

“你又沒噴香水,心虛什麼?你不是不想讓我再愛你嗎?”

“我是不想讓你愛我,但一定不能讓你討厭我,否則咱們以後的工作就別想做了。”

林重剛笑著說完就捱了柳若誠一肘子。

這天晚上,林重被噩夢驚醒,看看鬧鐘才凌晨三點,想繼續睡,卻怎樣也睡不著。於是在書房裡衝了一杯咖啡,翻著偵探,索性看到了天明。

“刺殺趙東昇的沈顥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們還是沒搞清楚……這一年,憲兵司令部刑事課裡來的那個叫陸遠南的年輕的特勤組長似乎非常耀眼……”(選自廖靜深的《關於林重等人反滿抗日縱火特大間諜案的報告》第十章)

情人節那天,柳若誠在浪速町的辦公室裡收到了一大束嬌豔惹火的紅玫瑰,這在雪冷未消的大連是昂貴且罕見的。派送員根本不知道送花者是誰,只說是一位男士。柳若誠開啟一道送來的賀卡,上面用英文寫著:“在芸芸眾生中,你是否敢看我一眼?任由周圍的人歡騰,你卻不管不顧,鎖著你孤獨的心房。像一朵玫瑰盛開在荒涼的沙漠,不願向微風吐沁?”

署名是:想要在這個寒冷冬季融化你的人。柳若誠剛剛看完,電話響了,那頭一個男人說道:“柳小姐,我的詩寫得如何?”

柳若誠馬上聽出這個聲音是陸遠南的,於是說道:“什麼你的詩,這明明是雪萊的《孤獨者》,你給改了,還好意思說?”

陸遠南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笑道:“請你往窗戶對面看,我現在就在你公司對面的西餐廳裡,可否賞光一起共進晚餐?”

柳若誠抬眼看見了對面二樓靠著窗戶的陸遠南,於是說道:“謝謝你的鮮花,可是我對你沒有好感……”

“別啊!我——”

“對了,你不是在監視我嗎?正好讓你看見……”柳若誠冷冷地掛了電話,將鮮花和卡片一起塞進腳邊已經滿是各種鮮花和卡片的廢紙簍,然後拉上窗簾,任由對面的陸遠南變成驚訝的雕塑。

回到大連的這第一個冬季過得肅殺又冗長,摻雜著太多的背叛和忠誠,這些都是在上海的時候沒有經歷過的。多重的身份讓林重在處理這些事的時候不得不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掉進萬丈深淵。有時候他晚上不知怎麼就想起白天做的這些事來,然後輾轉反側地看著身邊熟睡的童娜和童童,就再也睡不著了。

徘徊在這些人性的糾結裡,就像是在荊棘從中行走,林重也曾想用各種方式擺脫。又是一個風刀帶著雪花的下午,他一連轉了幾個流浪兒聚集點都沒找到蘇澄和蘇澈,不由心煩意亂,開車路過大連最大的天主教堂——耶穌聖心堂的時候,偶見門口站著那位輪船上曾見過的神父,他的右耳還包著一層紗布,看來神谷川的那一槍對他的右耳傷害很大。神父和幾個教徒告別之後,轉身進入教堂。教堂裡傳出的兒童唱詩班的歌聲讓人覺得心中平靜許多,於是林重停車跟了進去,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的長椅上坐下,靜靜地看著這群燭光中的孩子和三三兩兩正在前面座椅上禱告的信眾。

林重當然不信教,所以他不用禱告,但是當他以一個非教徒的姿態坐在這裡的時候,又覺著頗為不自在。教堂那頭的神父發現了略顯突兀的林重,微笑著向他走來。林重此時更糾結了,他不想和神父說話,只是想靜靜地坐坐,哪怕在這裡打個盹兒也好。所以他不知該擺出一副怎樣的姿態才能讓神父不再搭理他。

“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神父自我介紹道,“我叫john.adams,你可以叫我約翰神父。”

“約翰亞當斯?這好像是美國第二任總統的名字吧?”林重也不正眼看神父,不耐煩地說道。

“看來你的知識很豐富。”約翰神父笑道,“你是不是心中有什麼困惑,我能夠為你做些什麼?”

“謝了,不必。我沒有困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因為我不信教。”林重冷冷地說道。

約翰神父對眼前的這個古怪的年輕人感到更加地好奇,覺得恰恰相反,這個年輕人越是這麼說,心中就越是有巨大的困惑。一種職業的責任感讓約翰神父靜靜地坐在林重身邊,說道:“我覺得每一個人不管信不信教,都有困惑,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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