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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巴在她身後不經意地搖啊搖。
一般人彈奏琵琶，都是正坐著，讓琵琶倚靠在自己胸前。左手按弦，右手彈撥。
她卻是就著斜倚的姿態，琵琶仰面置在塌上，右手反扣著按弦，左手隨意彈撥著。
她聽到腳步聲，微微抬起頭，露出纖長的脖頸，緩緩抬起眼皮，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她塗著大紅色的口脂，張一諾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是第一次看到女子化這樣強烈的妝容。
她櫻口微張，語調像是喝醉了一般，又像是喃喃自語，“小姑娘，你怎麼哭了？”
張一諾抬手摸向臉頰，此時才發現自己在流淚，她看向女子，卻說了一段自己事後回想起來覺得渾身不自在的話，“你的琴聲，在我心裡滴下了你的一滴淚，卻引出我自己的淚匯成了河。”
女子笑了起來，“小姑娘心裡也有淚嗎？”
她看向張一諾懷裡的小琵琶，又看向旁邊的中年女管事，“小葡萄，是你呀，好久不見了。”
女管事微微躬身，讓人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她的聲音張一諾聽來像是強行壓抑著嗚噎，“奴婢離開小姐已經五年了，滿足您要求的徒弟，奴婢終於給您找來了。”
女子上下打量了張一諾幾眼，“可惜長的不夠美，唔，算了，我當時似乎的確沒要求長相，既然滿足其它要求，也算湊合，你就回來我身邊管我的這些琵琶吧，荔枝雖細心，卻不如你懂它們。”
她又看向張一諾身上的裙子，笑了，“難為你翻了出來。”
中年女管事也看向這身裙子，“是我特地拖了荔枝姐姐去找的，您看看是不是有點像您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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