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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夜掀了掀眼皮:“李管事如何知道那是厲鬼?”
李管事一愣,隨即道:“老奴一見這滿屋子的血手印血腳印,理所當然以為是厲鬼作祟,便脫口而出了……聽仙師的意思,是別的東西?”
梁夜諱莫如深:“或許是,或許不是。若真是厲鬼作祟,這鬼從何而來,李管事可有猜測?”
李管事立刻道:“老奴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凡夫俗子,哪裡敢瞎猜,猜錯事小,誤了仙師的大事,出了什麼岔子,豈不是大罪過!”
梁夜不置一詞,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李管事腦門上漸漸又冒出汗來:“郎君娘子待下人仁厚,便是下人犯了錯,也不打不罰,連句重話都不說,如何做得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
梁夜道:“它要找的,未必是你家主人。如貴府這等百年古宅,說不定從前有什麼故事,也或許荒置這些年,有過路的孤魂野鬼鳩佔鵲巢,也未可知。”
李管事臉頰鬆弛下來,連皺紋都舒展開:“對,對,老奴就說,主人宅心仁厚、好善樂施,即便有鬼找來,也是報恩的才對。是老奴想窄了。”
“不然,”梁夜道,“人若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身上自有一股浩然正氣,有神明庇佑,魑魅魍魎不敢近身。所謂‘吉凶由人,妖不妄作’,鬼物不會無端出現,必是有所感應才會前來作祟。“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多半是這府上有人,行了不義之事。你心中可有人選?”
李管事勉強擠出個笑容,臉頰卻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府里人一多,難免就疏忽,這些下人又是到了蕪城以後採買的……老奴與那人牙子交待得分明,笨點不妨事,只要那老實本分的,可畢竟人心隔肚皮,保不齊就有一兩個面上忠厚,肚裡藏奸的……”
海潮覺得這李管事就挺像肚裡藏奸的,只是面上也不忠厚,舌頭上像是抹了油,講出來的話也是滑不溜秋的,一句話打三個轉,句句似是而非,到底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梁夜只是聽著他東拉西扯,待他說完,也不說信與不信,只道:“我有幾句話要問你家夫人,去有勞通稟一聲。”
李管事顯是巴不得離開此地,領了命,踉蹌著出了屋子,不一會兒便來複命,道郎君有請。
西廂房裡外兩間,以門簾相隔。
外間是個琴室,牆角龍泉瓷的三足香爐裡燃著清雅幽遠的沉水,屋子中間擺著張古色古香的琴桌,似文士的書齋一般素雅簡淨,幾乎沒什麼裝飾,與富麗堂皇的正房截然不同。
整間屋子裡最醒目的要屬素壁上掛著的那張桐木琴了。
梁夜的目光落到琴上,不經意似地道:“好琴。”
李管事立刻:“仙師好眼力。”
梁夜道:“這式樣不常見,可是伶官式?”
就在這時,門簾一動,一個青衣婢女端著半碗藥湯走出來。
那婢女五短身材,生著張不起眼的圓臉,只有一雙大大的杏眼還算水靈。
見到海潮和梁夜,她愣怔了一下,眼中現出畏怯,猶如受了驚的鵪鶉,慌亂地低下頭,向他們福了福,便要離去。
李管事叫住她:“浣月,娘子這張琴,是什麼式?”
婢女聲如蚊蚋:“是伶官式。”
說著福了一福,囁嚅道:“奴再替娘子煎些安神湯……”說罷便匆匆地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
“老奴倒是不懂什麼式,”李管事道,“不是和仙師誇口,這張琴比這整間屋子都貴重,當年足足花了五千貫。”
海潮一聽這琴的天價,不禁咋舌:“就一張琴,五千貫?”
她覷了眼梁夜,只見他仍舊一臉雲淡風輕,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那張琴。
真是見過世面了,哪怕不記得三年來的經歷,到底沉穩淡定了不少,不像自己小地方來的沒見識,才會少見多怪,她酸溜溜地想。
李管事微有得色:“娘子雅好操琴,郎君當年天南海北的蒐羅名琴,銀錢流水似地花出去,這一張是郎君與娘子的定親之物,也是娘子最愛的一張。聽說是前朝柳惜音柳大家的愛物,價高就不說了,郎君還親自登門去求,不知跑了幾趟,才說服前主人割愛,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海潮聽他喋喋不休,有些不耐煩,問道:“剛才那姑娘是誰?臉色好像不太好,不要緊吧?”
李管事道:“那是浣月,跟著娘子陪嫁來的,她本來膽子就小,今夜又是她值夜,可不嚇壞了。”
正說著,又有一人搴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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