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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只覺心尖被揪了一把,揮開他的手:“不用你好心。”
梁夜收回手,垂下眼簾:“是我疏忽,差點傷了你。”
他一邊說一邊撿起蠟燭,從油燈上取了火,重新插回燭臺上,然後才不以為意地揭去手背上凝結的燭蠟。
海潮瞟了一眼,只見他手背上紅紅腫腫的一片,也不知道會不會燙出水皰來。
她忍了忍,沒忍住:“去涼水裡浸一浸吧。”
“不疼,別擔心。”梁夜道。
海潮立刻橫眉道:“誰擔心,狗才擔心你!”
爛了最好,怎麼沒燙臉上呢,破了相,看人還要不要你。
“那就好。”
“對,好得很。”
梁夜不再說話,俯身仔細翻看床榻上的衾枕和褥子。
海潮舉著燭臺在一旁替他照著。燭火的光暈小小的,只能照亮方寸之地,海潮只得不情不願地靠近他。
分別時梁夜只比她高兩寸許,這三年她也高了些,但梁夜長得更快,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雖然比從前更瘦,骨架卻長開了,肩膀平直,也寬闊了些,有了大人模樣。
昏暗的屋子裡靜謐無聲,梁夜一低頭,輕淺呼吸便從她的耳畔拂過。他身上有股說不上來的氣味,很清,又帶著一絲苦,好像在一個深秋霧濛濛的清晨,走進一片長滿青色果實的山林。
海潮有些不自在,脖子發僵,耳朵也癢,便抬手揉了揉。
“怎麼了?”梁夜回過頭,用問詢的眼神望著她。
“沒事,”海潮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梁夜便繼續低頭擺弄床上的被褥,海潮漸漸看出些門道來。
床榻周圍的血印稀落些,也更有規律可循。錦衾上赫然是整整齊齊的小兒腳印,從床邊一直延伸到枕邊,好像有個渾身是血的孩童從榻邊爬到床上,一直爬到睡夢中的女主人跟前。
饒是海潮膽大,心裡也有些毛毛的,大人鬼她倒不怎麼怕,遇上大不了拔劍鬥上一鬥,可小孩鬼沒有道理可講,更難以捉摸,也就更可怕。
“好了沒有?”她搓了搓胳膊,問道。
梁夜側過臉,撩起眼皮:“害怕麼?”
“狗才害怕!”海潮立刻道,“這種小鬼,我一刀能砍一串!”
梁夜“嗯”了一聲,便又一聲不吭地埋頭細看。
檢查完床榻,又開啟妝奩、箱籠、櫃子,徹徹底底檢視了一遍。
就在海潮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他終於直起腰,自言自語似地道:“原來如此。”
海潮不由豎起耳朵,等著聽下文。
誰知道沒有下文,梁夜只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便接過她手上的燭臺:“出去吧。”
海潮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可到底拉不下臉來問,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李管事立即迎上來,向梁夜道:“仙師可有什麼發現?”
一到外人面前,梁夜又是一副冷淡倨傲的高人作派,他只是略一頷首,指著倒在床邊,扯得絹帛七零八落的屏風道:“這屏風原是靠牆放的?”
李管事:“原是是靠北牆放的,在坐榻背後。仙師如何得知……”
梁夜道:“把屏風上的絹帛依原樣拼好,搬回原位,其餘物品也是。”
李管事不明就裡,不過還是叫了兩個小僮來。
海潮抱著胳膊納悶地看著,不知道梁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憋著不肯問。
那兩個小僮手腳還算利索,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屏風便拼好了,其餘坐榻、几案、櫃櫥等物,也一一歸位。
梁夜輕輕拉了拉海潮,讓她正對門裡:“你再看看。”
海潮往裡一望,“呀”地驚呼了一聲。
只見屏風和櫃櫥歸位後,對面牆上原先深淺不一、凌亂無章的血印組成了一張巨大的臉。
搖曳的燈影中,鬼臉彷彿活了過來,空洞洞的眼睛凝視著門口,大張的巨口似要將人吞噬。
梁夜舉著燈走到原先傾倒的櫃櫥遮擋的地方,油燈光暈照亮了地衣。
上面赫然是血印組成的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
在場餘人也都看見了牆上那張鬼臉,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李管事面如金紙,瞪著眼睛,半張著嘴,彷彿叫那鬼臉攝去了魂魄。
半晌他才掖了掖腦門上油汗,顫聲道:“仙師……求仙師開壇作法,將這厲鬼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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