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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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還嚷嚷著他們是劊子手的念芷，說出了和初見時一模一樣的話。

&esp;&esp;連腦袋垂下的弧度都與那會相差無幾。

&esp;&esp;他在這時和時雁一對上了目光。

&esp;&esp;吵嚷的街頭彷彿遠去，眼中只夠囊括在時雁一的身影，而那一眼明明只隔著幾步之遙，卻宛若隔世。

&esp;&esp;黎孟夜自己都沒立刻意識到，在聽聞念芷那與當初如出一轍的話時，緊張地捏緊了拳頭。

&esp;&esp;他不確定剛剛閉眼睜眼的短暫瞬間發生了什麼。

&esp;&esp;可是意識被強行剝離前，身體撕裂般的痛意過分深刻。

&esp;&esp;他直覺已經死過一次，在那瞬息中，被無法言說的高位東西抹殺了存在。

&esp;&esp;至於為何時間回退，尚且不可知。

&esp;&esp;那麼時雁一呢？

&esp;&esp;黎孟夜記著他之前的狀況，顯然那個不可名狀的存在對時雁一的影響，遠大過於對他。

&esp;&esp;在此之下，時雁一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一切嗎？

&esp;&esp;還會記得他嗎……

&esp;&esp;就在這時，時雁一動了。

&esp;&esp;他做出的選擇與那會一致，抬手掰開了念芷拉著他衣袖的手。

&esp;&esp;黎孟夜幾乎設想好了他下一步的話：帶他去看。

&esp;&esp;然而實際上，“抱歉，我另有要事。”

&esp;&esp;時雁一沒去管被拒絕後的念芷瞬間低落下去的心情。

&esp;&esp;轉而拉著黎孟夜離開了人潮湧動的主街。

&esp;&esp;街邊斑駁的樹影落在時雁一身上，無端給人不真切的感覺。

&esp;&esp;黎孟夜像是為了確認他此刻真實存在這裡，一錯不錯地盯著他。

&esp;&esp;時雁一沒注意這點，他正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

&esp;&esp;被回溯時間給他身體帶來了一定程度的負荷，卻也在同時解除了他被遮蔽的記憶。

&esp;&esp;是完完本本屬於他的真實記憶。

&esp;&esp;此前只是模糊的感知，潛意識認為自己僅是一縷佔據了這具身體的遊魂，因為徘徊的時間過長，接觸了太多的人，以致混淆了彼此的界限。

&esp;&esp;實際並非如此。

&esp;&esp;關於‘他是誰’這一認知，在他的意識進入這個世界時，已經被人為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