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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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假設，黎孟夜提刀擋下有一波攻擊，將行動和思緒脫離開來。

&esp;&esp;他想到如果那些突兀闖進來的記憶，確實是他曾經經歷過的，姑且稱之為前世。

&esp;&esp;前世的他和最初闖蕩江湖的黎瞻遠在性格上，並無本質區別，憑著一腔熱血，愣頭青似的待人處世。

&esp;&esp;下不去徹底的狠手，利益攸關前會要挾別人，但實力相差懸殊時，他又顯得傲慢，不正眼看人。

&esp;&esp;他或許考慮過那個月仙樓的廢物是別人放置的棋子，卻沒有果斷地將人處理掉，也沒有二次策反對方。

&esp;&esp;因為在他眼裡，對方的存在不夠格讓他花心思對付，只任其跟在身邊。

&esp;&esp;可往往，得意忘形時，危險已在一步之遙。

&esp;&esp;前世的黎孟夜被一刀背刺，

&esp;&esp;經脈受損嚴重，只來得及重創那人，被後來而至的玉宴閣使帶走。

&esp;&esp;後來在玉宴閣所見，才知這麼多年黎與同他立場相對的真相。

&esp;&esp;及至現在，黎孟夜記憶覺得前世的記憶過分遙遠，始終無法將那個優柔寡斷的角色代入自己。

&esp;&esp;而這一世，曾經故事中佔據了很長部分的另一人，也截然不同。

&esp;&esp;時雁一，自接觸以來就覺得這人有趣，後續的種種選擇恰如其分。

&esp;&esp;黎孟夜已然徹底分清兩世的區別，或者說，他更願意認可這一世的自己才是真實的自己。

&esp;&esp;是時候該找那些人做一次清算。

&esp;&esp;拘靈法陣察覺到困陣中人的心緒變化，攻擊比之先前更加迅猛。

&esp;&esp;黎孟夜沉著以對，一邊還嘗試透過生死契聯絡時雁一。

&esp;&esp;‘情況還好吧。’

&esp;&esp;黎孟夜問他。

&esp;&esp;自屏障外向內看去，能見到兩人幾乎是背對背的狀態，只是因為不可見，無法捕捉到彼此的存在。

&esp;&esp;時雁一抬起的手指一頓，垂眼盯著那截扭動的心魔尾巴。

&esp;&esp;‘死不了。’

&esp;&esp;多虧心魔提起黎孟夜，叫他想起了當初提到的八字訣語，不至於落入真正閉目塞聽的地步。

&esp;&esp;他問黎孟夜：‘這個拘靈陣，我若殺掉心魔，是不是就可以破陣。’

&esp;&esp;按時雁一對此的瞭解，陣法為它鎖定的目標量身打造了囚籠。

&esp;&esp;遇強則強，遇弱則從心魔下手。

&esp;&esp;它清楚陣中各自被困之人的實力，對症下藥以讓他們處處被動，那要是他們互換呢？

&esp;&esp;黎孟夜微挑眉，透過識海得知時雁一的念頭，“你打算如何做？”

&esp;&esp;他似有所覺地微調轉角度，提防隨時法陣隨時會衝出的下一波攻擊，同時餘光瞥了眼身側，毫無意外，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esp;&esp;時雁一繼續著方才被其開口而中途打斷的事，食中二指抵上胸口的位置，丈量著心魔在體內大致的走向，猛地用刀刺入胸膛。

&esp;&esp;血液趟落未讓他蹙一蹙眉，手指就著豁開的傷口，拽著那條蛇紋尾，像撕下一頁紙地用力將心魔強行拖拽而出。

&esp;&esp;呼吸變得急促許多，時雁一忍著痛，咬緊了牙關，‘放手直接幹。’

&esp;&esp;被強制物理脫出的心魔顯然還在愣神，沒能搞懂時雁一這番操作。

&esp;&esp;它從沒聽過哪類宿主可以徒手將心魔從身上扯下來的！

&esp;&esp;特為時雁一設下的陣法因這橫生的變故，陣內波動強烈。

&esp;&esp;被拽在手中的心魔掙扎著試圖逃竄，本該是無形的存在，此刻握住它的手卻似鐵鉗，牢牢將其控在掌心。

&esp;&esp;時雁一面上沒多大的表情，看向心魔的眼神毫無波瀾，只是這樣的注視，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