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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草長鶯飛,落了一旬綿綿細雨的盛京難得出了日光。
嬌怯的冷陽透過半開的窗欞斜進屋裡,途經一座雕花梳妝檯,又在挽起兩邊床幔的軟塌上落腳。
沈懷昭本來甜夢正酣,眼前忽然濛濛有了道淺黃色亮光,半夢半醒,她帶著惱意對著眼前猛地揮去。
光束不僅未散去,反倒越發清晰可見。
昨日晚上分明仔仔細細地拉好了床幔。
沈懷昭不滿地嘟囔:“芳葉,怎麼搞的又不讓人睡覺,不就是今日要去那勞什子春朝花宴,又不會誤了時辰......”
屋裡靜悄悄地,無人作聲。
沈懷昭疑惑地蹙起眉頭,又等了幾息還是沒有動靜,忍不住微微側過身子,悄摸著虛睜開左眼。
空無一人。
沈懷昭有些慌了:“芳葉,瑩珠,都不在嗎?”
芳葉和瑩珠是她兩個貼身侍女的名字,許多年前沈相從一個賣孩子的人牙子手裡帶回了快要餓死的姐妹二人,從那之後就一直留她們在沈府,以侍女的身份伴著沈懷昭一道長大。
說是侍女,但情分和旁人家的姐妹也沒什麼區別。
沈懷昭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愣,從前家裡不讓她出門,任憑她如何哭鬧都無用,孤單久了沈懷昭身邊越發離不得人,不然總覺得不安。
往常這個時候芳葉都會守在房間裡,見她睡醒或嗔或笑,順手再在小案上擺好她們慣常用的幾道早點,等她起來一起吃。
“去哪裡了......”
門口珠簾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像是有人用手將它們輕撥了開來,沈懷昭耳朵靈,迫不及待地將身子微微探出床榻,露出一張帶著委屈的臉蛋。
來人抱著一大包中藥,味道衝的隔著幾米都能聞到,沈懷昭生平最恨喝藥,趕緊伸手捏住鼻子,又朦朧著一雙眼望向來人。
離得遠有些看不清,但應該是芳葉。
沈懷昭不假思索地喚道:“芳葉,你去哪兒了,手上的又是什麼?”
那人頓在遠處,靜默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東西尚且來不及放下,人已經驚慌地撲了過來:
“姑娘你怎麼了,姐姐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奴婢是瑩珠啊。”
-
不久之後。
主僕二人肩並肩坐在廊下,雙腳懸空,一人手裡捧著一杯茶水,愣愣地望著不遠處冒了綠芽的大榕樹。
剛倒出來的茶水有些燙人,沈懷昭忍不住換了隻手,不動聲色地搓了搓發疼的指腹。
觸感格外真實,沈懷昭遺憾地嘆了口氣。
居然沒在做夢。
“奴婢真的睡醒了嗎?”瑩珠神情恍若夢遊,顯然也在懷疑人生。
“芳葉,當真兩年前就去世了?”
沈懷昭毫不留情地打斷瑩珠的感嘆,她眼下只關心這個。
自醒來之後,她的魂就一直飄在半空中下不來,渾身發涼像塊數九寒冬裡的冰雕,恍惚間如同在三途川走了一遭。
明明昨天晚上睡前還見到了笑容生動的芳葉,叮囑她明日不能起的太晚,當心誤了時辰。
她有些煩惱地應了,一覺起來居然發現人已經去世了兩年。
沈懷昭眼神空茫地盯著杯中水波,目光怔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見芳葉的名字,瑩珠的情緒一下低落起來,臉上掛滿了失落和顯而易見的痛苦。
“是真的,兩年前春朝花宴,姐姐失足落水,回來以後就得了風寒高燒不退,捱了半個月,還是去了。”
春朝花宴,她今日要去的就是春朝花宴。
這時間倒是巧合,沈懷昭摸索著杯子,眼中神色漸沉。
瑩珠被勾起了傷心事,輕輕吸了兩下鼻子,壓住快要流出來的眼淚,沈懷昭也沉默,主僕二人坐在廊下望著遠方碧色,雙雙無話可說。
似是受不了這般死寂,瑩珠狠狠抹了把眼睛,繼續之前的話題:
“話說回來,姑娘應當也不記得了吧,您眼下在盛京可是炙手可熱。去年在三祿集出版的詩集今年依然賣的極好,這幾日您生病,外面發來的詩會邀約都還沒回復呢......”
“還有還有,姑娘從前誇過簡直長在你心頭好上的那位永王世子,如今三天兩頭就往我們府上跑,也就近來二公子快要春闈了沒怎麼來。”
“但姑娘不知為何總對他沒個好臉色,十次有八次不肯見他。外面都傳永王世子對姑娘一往情深,奈何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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