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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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人捧了個荷葉包裹上來交給那甲士。

那包裹看似與尋常包糧餅的荷葉裹並無差別，入手卻看得出分量顯然不輕。且油綠的荷葉被內裡的物什撐的有稜有角，裝的也並非糧食。

甲士見車中坐著的是羅百善，立時收了滿面煞氣。待荷葉包裹入手後仔細掂量掂量，才頗為滿意的一笑，側身讓出道路，示意身後的弟兄放行。

“原來是羅老爺，瞧我這不是沒認出，可別見怪才好。”

那甲士收了孝敬便換了一副笑臉相待，羅百善已是司空見慣、毫不意外。

“哪裡話，將士們辛苦，又怎麼敢怪罪？也替我向石將軍問個好。”

“這是自然，石將軍前些日子還惦念著羅老爺呢！”

二人一番客套罷，甲士便將車隊放行。

李淮水今日出行頭戴一頂冪籬，外人看來只瞧得見半張面龐。守城軍見了心中好奇，卻也並未多管閒事。

而李淮水聽聞二人提起“石將軍”，不由想起藺如晦傳來的信件。其中提及如今劉巒傷重不知如何，守城的重擔幾乎都落在了其麾下悍將石隆肩上。

石隆本是草莽出生，投身襄南軍後屢立奇功。此前用流民攻城、衝破廉陽城城門時，第一個縱馬飛馳進入城內廝殺的紅袍悍將便是他。

因勇猛善戰，石隆其人頗受劉巒器重。這羅百善還當真是吃得開，一個富商在城破時不曾逃竄出城，保住了家財不說，看樣子似乎還與石隆有幾分交情。

只是羅老爺身在曹營心在漢，表面裝的乖覺，又是孝敬又是恭維。若石隆知曉他身後的勢力暗藏禍心，想必非抄了他的家財，將他活捉了掛在城門示眾不可。

李淮水心中冷笑，面上卻毫無表情。

此時車架已經來到城門外，車伕就地將驢車沿靠城牆邊停下，便有護衛自發護在外圍。小廝們紛紛上前，將車中的雜物取出搭起粥棚。

不多時，稀米粥和雜糧餅的香氣便吸引了大批流民圍上前來。

“排隊排隊！若有爭搶推搡的，一律趕走！”

小廝熟練的將寫有羅記的招牌取出搭在棚頂，而後甩著袖子驅趕一窩蜂圍上來的流民。

羅百善此時命身邊的侍從撩起了車簾，大剌剌露面坐在車中。他對此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任由護衛將不聽勸告、依舊爭搶推搡的流民丟出老遠。

流民之中也有多次領過救濟的，便認出羅百善。又見護衛手段強硬，便識趣的自發排起長隊來。

待場面秩序井然，羅百善這才拍了拍袍角遞給李淮水一個眼神，而後起身下了車駕來到粥棚前。

“大傢伙莫要著急，人人都有，人人都有！”

見羅百善下車說了幾句場面話，李淮水也會意，起身跟著下了車。

她此時一身硃紅錦袍，頭戴黑色冪籬，一下車便有小廝為她搬來一張椅子以供歇息。甚至連腳下都為她墊了軟墊，好似生怕她的貴腳踏了賤地。

羅百善對此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任由眾人看著一身錦衣的李淮水端坐，而他這個大掌櫃立在一旁施粥，並不多做解釋。

李淮水心知這是又要讓她充門面做樣子了，便也一言不發，只盯著眾人的目光，端起一副矜貴模樣坐著。

李淮水面上無甚表情，實則看著一個個前來吃粥的流民，心中幾乎樂開了花。

只因她與羅百善前來施粥，模擬器竟將功德算在了她的頭上，一時間腦海中“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直接救助流民，恭喜宿主功德值+1500】

【您有可支配功德值：2050】

李淮水心中一邊暗歎直接救助果然比間接更積攢功德，一邊抽了兩個隨機天賦。

【恭喜您獲得天賦：“孟婆湯失效”】

【凡塵往事、愛恨嗔痴，一飲便可忘卻。可惜今年地府開支緊張，孟婆湯兌了水，便宜你小子了。（注：此天賦需死亡觸發）】

【恭喜您獲得天賦：“刎頸之交”】

【對天八拜、設誓焚祝，凡瑰寶珍玩、無所愛吝，你我乃刎頸之交。（注：主動技能，冷卻時間三天）】

見此二個天賦，李淮水頗覺新奇。

“孟婆湯失效”暫且不提，什麼叫主動技能？就是她可以自行隨時施用嗎？

李淮水坐在椅上，面上一派正經，心中卻將兩個天賦翻來覆去看了數遍。最終決定保險起見，下次見到季子彥時便先拿他試試“刎頸之交”。

打定主意後，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