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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清倌都在何處?”

梅渡川立刻道:“東邊,東邊的隔間,門口掛了牌子!”

蕭楚將杯盞扔到了梅渡川手中,道:“你留在那處,我去。”

梅渡川一下子急了:“侯爺,若是那刺客還在座上怎麼辦?”

“你請這麼些人,就沒想到喊幾個護衛上船?”

“這船載不下這麼多人,清倌都是要做生意的,我就……”

蕭楚就著梅渡川的膝蓋踹了一腳,罵道:“滾!”

罵完他回身就往東邊走,梅渡川心中忐忑不安,卻又不敢再纏著蕭楚說東說西,只好訕訕地回了席中,時不時地往蕭楚離開的方向望去。

蕭楚相貌英氣,在一眾賓客中很是顯眼,他穿過船堂中央,就有不少人喚起他了。

“酒吃了一半,四公子往何處去呀?”

“明知故問,往東邊的,自然要去摘牌子咯!”

“四公子,秋梧姑娘在第三間!”

蕭楚笑著揚了揚手,說道:“多謝了,這酒灼得很,稍解解燥去。”

秋梧是梅渡川贈給蕭楚的,自然用不著他自己掏錢,蕭楚把話說得似是而非,大家都曉得他浪名在外,說的這句“解解燥”,眾人自然預設為是要去找秋梧姑娘了。

蕭楚很快就邁過了船堂,停在一間隔間前,旁邊掛了塊檀香木牌,上邊刻了“秋梧”二字,他抬手取下後拿牌子叩了叩門。

屋裡傳來聲音:“今夜不待客,公子請回吧。”

蕭楚又叩了兩下。

“公子,尋別人去吧,奴家今夜有人了。”

蕭楚還是叩門。

裡邊的人似乎終於不耐煩了,怒斥著摔開了門:“老孃說了……啊,是四公子啊。”

秋梧似乎有些慌亂,捋了捋頭髮將移門推開了去,蕭楚看了她一眼,一字未說就踏了進來。

秋梧合上門跟過去,故作嬌嗔道:“四公子不是趕去了我麼,怎地還主動找來?”

蕭楚提了張圓凳過來坐下,單臂撐著桌,手中顛弄著牌子,木牌敲到桌面,發出鈍鈍的悶響。

他凝視了秋梧良久,這才開口:“不是說,本公子買了你一夜麼?尋你不成?”

秋梧笑道:“奴家哪裡有這意思了。”

她手撫著桌面湊到蕭楚耳邊,壓低了聲,聲音甜膩婉轉:“四公子,那等這船停上了岸邊,不如隨奴家尋個吃酒的的地兒,我們……再續春情?”

蕭楚瞥了一眼隔間窗上映襯的人影幢幢,稍往後退了退,笑著說道:“何必苦等這船靠岸?你我既然有緣,不如就著酒意纏綿一場。”

秋梧的眼神僵了一瞬。

但她很快又換上那副千嬌百媚的勾人情態,抬手點了點蕭楚,纖指從肩胛一路滑到腰際,停留在繫著腰帶的地方,玩似地將那根腰帶纏到指上,欲解不解。

“四公子……”

聽見屏風外的動靜消失後,蕭楚的臉瞬間冷了下去,不等秋梧話說完,猛然抬手扼住了她的脖頸,目光中狠戾盡顯。

他的動作極快,秋梧未及反應就被拿住了要害,她身軀顫抖了一下,卻還是撫弄著蕭楚的手,說道:“四公子……這是做什麼,奴家沒玩兒過這個呀。”

蕭楚手腕稍稍前傾,把秋梧按在了桌上,垂下眼俯視著她,冷聲道:“沒玩兒過,說的是沒玩兒下毒這手段?”

秋梧面露驚恐道:“四公子,奴家萬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方才公子喊我走,我就一直待在此處,哪裡都不曾去的!”

“你身上這脂粉氣重,就是要掩蓋過去那酒裡的氣味。”

蕭楚冷目看著秋梧,手上稍稍用力,細嫩的脖頸上頓時被掐出殷紅的痕跡,她的呼吸被卡在了虎口,只能仰起頭,拼力想推開蕭楚的手。

“你說你被我打發走了,可你不還是留了人麼?”蕭楚緩聲道,“許觀一個如此不起眼的書生,原本埋在人群裡我壓根不可能看見,可你不光看見了,還故意提點了我一句,還真有些一家人的默契。”

“是吧?許秋梧。”

秋梧的瞳孔驟縮。

蕭楚手下沒有留一分力,彷彿是認定了她不說實話就要捏斷這脖頸,她氣息滯得面色漲紅,冷汗直流,吃力地從齒縫中逸出幾個字。

“……是,是我,放手!”

聽到她自認之後,蕭楚驟然鬆開了手,許秋梧瞬間跌落在地,氣息重新灌入口腔中,她急喘著氣,咳嗽不止。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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