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恣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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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濫支冒領你不論,竟也不曉得幾時點卯幾時換班,還想回雁州替我爹當家。”
他頓了頓,前傾了些身子,眼神狠戾。
“你也配。”
王管事的面色霎時一白。
蕭楚說這話的時候一點怒氣都瞧不見,可偏偏無端散著股冷氣兒,不怒自威,平日裡他見慣了蕭楚插科打諢,說話摻真帶假,心裡頭就不把他認作主子,蕭楚每回令他做事也是打個哈哈敷衍過去,可他諒是再愚鈍,這會兒也知道蕭楚沒在開玩笑了,他是真要自己死!
王管事猝然跪了下去,額頭“咚”地一聲砸上了地面,磕出了血,看得明夷面色一苦。
蕭楚說:“這會兒磕頭又是什麼意思了?”
王管事聲若蚊蠅:“主子……我有罪,我給蕭家人當一輩子的奴才,沒有怨言!這條命是大帥給的,還到您手裡,我也不恨!我死也就死了,只是……只是我一家妻小尚在雁州,還請主子饒過……”
蕭楚沒應聲,管事就一直跪著,臉上的汗水都滴成了個小水窪,明夷這回很識相地沒說話,弈非也就乾站著,幾人都等著蕭楚的發話。
蕭楚盯著管事看了不多時,臉上的神色這才化開,掃了一圈,笑說道:“都這麼緊張做什麼?”
說罷,他就起身去扶起了管事,很是隨和地說道:“往後還是各當各職,我信你才能好,還是讓你管事,你也不必叫我這聲爺,我受不了悶,還是喊蕭四公子。”
管事愣愣地看著蕭楚,幾乎腿軟,差點沒站住,隨後反而憋不住淚了,搗蒜似地點著頭,哭聲道:“主子待我們仁厚……”
後邊的話混著管事的哭腔含糊不清,蕭楚愣是沒聽見一個字,不管他說什麼都掛著一副“仁厚”的表情,一應“嗯”過。
話沒說透,點到為止,管事的被他這一通打個巴掌給顆棗感動得涕泗橫流,抹著眼淚退走了。
蕭楚舒了口氣,坐了回去,明夷見人走了,這才湊到他邊上,笑嘻嘻地說道:“主子,那我喊你四哥成不?”
蕭楚也笑嘻嘻地回答:“我是你爺。”
他這笑做得忒假了,很快就冷了下去,明夷自討沒趣,訕訕地坐回了桌。
蕭楚揉了揉額角,闔上眼,緩聲問道:“雁北去歲問戶部要的糧,給撥了麼?”
“還沒有。”弈非面泛愁色,“戶部還在打太極,說去年給工部的預算超支太多,這筆賬沒清算,司禮監就不給批紅,軍餉的事情還要往後推。”
弈非替他管內事,年俸和田產租佃,還有東一長街幾家鋪子的營收,多半都往雁州去,依然是泥牛入海。
弈非抿了抿唇,試探道:“屬下這幾日細查了府上的流水,王管事逢夏收冰敬,逢冬收炭敬,每年鑽進他自己口袋的銀子,大概要抵得上雁軍一個營半年的軍餉……”
蕭楚打斷道:“不打緊。”
這管事做的事情的確缺德,但他收的賄賂沒進自己的口袋,是悄摸著送去雁州補貼軍餉的,他心中確有委屈不能說。
蕭楚今日沒點破,因為這事兒不好拿罪,管事的心在雁州,顯然是沒把蕭楚當正經主子,如此一來,只能敲打,一來往後令他收著性子,二來也是讓他看看清楚,官大官小,都是他主子。
“硬催戶部也沒法,裴鈺他老子也急著呢,這段時日還是多想想辦法,府上用度能省則省。”
蕭楚如此說了,弈非自然沒有後話,笑著點了點頭。
一提裴鈺,明夷這才想起事兒來,心下不禁有些擔憂,猶豫著問道:“主子,你不會真和裴公子……”
“扯淡。”蕭楚瞪了他一眼,“我是瞎了眼還是缺根筋,能去貪圖他裴鈺的身子?”
明夷有些赧然,撓了撓頭說道:“我還沒說什麼呢。”
蕭楚踹了一腳明夷的小腿肚:“你在想什麼,路邊的狗都知道。”
明夷赧然說道:“昨夜主子吃多了酒,在白樊樓正巧遇上裴公子,直接就攔著人不讓走,還說什麼‘再要暗箭傷人就操.得你爬不起身’,還被裴公子給打了,打著打著你就把人拽進了官房裡,我還以為……”
得,這麼一說全想起來了。
蕭楚嘴角抽了抽,抄起桌上的鵝腿塞進了明夷嘴裡,把他的話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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