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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容賢妃聽她這麼一說,立時怒道:“撒謊!這才不是聖上的習性,是梅……”意識到自己險些犯了皇帝的顧忌,登時止住了。
正當惠容賢妃再欲開口時,有溫和女聲搶在半步道:“如蓁姑娘,是你嗎?”
聞言,柳如蓁和惠容賢妃齊齊轉頭,只見那女子身著杏黃綾的薄衣,身形高挑修長,眉目婉轉,雖容貌不及惠容賢妃,但勝在溫雅有氣質。
柳如蓁從前未曾見過皇后,可皇后身上獨有的母儀天下之勢卻能讓人一眼便識出。
她和惠容賢妃皆恭恭敬敬行禮問安。
惠容賢妃見皇后來了,且似乎是來替柳如蓁解圍的,也自知自己再待在便這會吃虧,於是行了退禮後,便辭別回央泉宮去了。
見惠容賢妃走後,柳如蓁即時跪下:“奴婢多謝皇后娘娘相助”皇后伸手來攙她,柔婉道:“不必了,起身吧。”
柳如蓁又謝過一次恩方才起身,抬眸那一瞬間,恰巧迎上了皇后笑容盈盈的面容。
沒承想皇后竟是一點架子也沒有拉起她左拍著問道:“姑娘在宮裡可還好?有沒有什麼不習慣?”
柳如蓁有些受寵若驚,愣了愣才道:“勞煩娘娘掛心了,奴婢一切安好。”
兩人相談間,後邊烏泱泱一群宮人提著宮燈匆匆趕來。柳如蓁最先看到的是侍奉皇后的姑姑玉溪,她看起來和皇后年齡相仿,約莫都是三十多歲左右,那日皇后給的髮簪便是她親手交給慶德的。
玉溪心焦道:“娘娘,奴婢方才見惠容賢妃的肩輿過去,賢妃沒有刁難您吧。”
皇后擺擺手:“你們先避到一邊去吧,本宮和如蓁姑娘有話要說。”
宮人得命後都在退到宮牆邊侯著。
見到皇后似乎有些情不自禁,眸光閃爍的盯著她,柳如蓁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道:“奴婢多謝娘娘賞賜的髮簪。”
“不必道謝……”
“本宮聽說你不僅能夠與父兄修史,在詩詞歌賦上也有所研究,我讀過你寫的詩詞,頗有李後主之韻。”
談到詩詞,皇后眼神清澈,言語溫柔。
柳如蓁性子是有些怕生的,但皇后娘娘十分親和,她幾乎感受不到有來自皇權的壓力,於是也放輕鬆的,回以皇后一笑:“皇后娘娘謬讚了。”
皇后又與她閒聊了幾句,直至晚膳時間已到,玉溪來催了一下,皇后這才不舍離去。
柳如蓁規矩避一旁,待皇后一行人遠去後,方才離去。
今日遇到惠容賢妃刁難和皇后娘娘的解圍,皆是她始料未及的。
皇后娘娘的態度也令她覺得十分驚喜。
皇后本名為鄭書婧,乃世家大族撫琳鄭氏的嫡女,其父鄭同是當朝六部中戶部尚書,權力極大。聽宮中傳聞,皇后與皇帝自幼便相識,實打實的青梅竹馬。後來皇帝被封安王后,她也被封為安王妃,直至皇帝君臨天下,她也被冠以後位。
而兩人感情卻十分淺薄,皇后居於永寧宮,皇帝一年內去永寧宮的次數一隻手便能數得過來。
許是幽幽深宮,掩蓋住了名門貴女的光芒,磨平了其嫡女傲氣,宮人口中的皇后娘娘溫婉卻孱弱,毫無野心不與嬪妃爭風吃醋,守著清冷的宮殿,無慾無求。
可今時一見,柳如蓁卻不這麼覺得,將才皇后面上雖有倦色,但她眼眸中瀰漫著略顯稚氣的好奇與求知的光澤。
她看出來了,皇后心中是存有渴望的,並不是其他宮人口中那般無所求無所欲。
惠容賢妃不是什麼善茬,又是司馬氏一族的人,以後在宮中免不了會被她刁難。
若是有皇后的欣賞作為靠山,這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柳如蓁也是入宮後才明白,有些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單是她這罪臣之女的身份就極其束手束腳的。
從前她在宮邸學唸書時,極少與人打交道,也不愛和那群貴女們攀附。女眷們都道她性子冷,自視清高。她自己也知道,可她本性如此,難以改變。如今在慶宮中摸爬滾打了快有大半載,潛移默化中也有了些變化。學會了算計人,學會了低眉順眼,學會了打交道……
她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心裡安慰著自己,且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轉眼到了盛夏,酷暑難耐。今日皇帝心情大好,在宮外的柳溪湖中辦了個小家宴,邀了些嬪妃皇子,當然也有宋宸。
那日柳如蓁勸了一下宋宸,他果然是聽進去了,也乖乖的來了。
因是家宴,佈置排場也中規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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