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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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時你說喜歡風車，我定了一個項鍊，喜歡嗎？”

&esp;&esp;“這個，”她又說著，掏出一袋包裝糖。

&esp;&esp;“你看這是什麼，你最喜歡吃的橡皮糖，小時候你不是鬧著它不賣了嗎？去年我找到老闆把廠子買下來，以後專門給你做。”

&esp;&esp;……她一樣一樣往外掏，零零碎碎，全是用心的東西。

&esp;&esp;林霧靠在玄關旁的衣帽架，手背在身後，指尖陷入掌心。

&esp;&esp;“你別拿了。”林霧冷淡道。

&esp;&esp;萬蓁停下動作，抬頭，林霧跟本沒在看她，她心裡一陣揪痛：“你是還在怪我嗎？”

&esp;&esp;林霧的手就在面前，萬蓁拉過來，扣緊，“我也怪我自己，我也想見奶奶最後一面。”

&esp;&esp;“可是我那時候剛剛接觸公司的事，爸爸說不讓我……”

&esp;&esp;她到現在還在說這些，林霧臉色波動，用力抽回手：“所以你還來做什麼？”

&esp;&esp;“小霧！”萬蓁語氣迫切，想拉回她的手，“當時我不知道奶奶病危，當時你們沒有告訴我奶奶已經不行了，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來！”

&esp;&esp;“你真可笑。”林霧深吸一口氣，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眼淚還是會不聽話地出來，她咬緊牙根才能勉強平穩。

&esp;&esp;“你不接電話，萬蓁，那幾天你明明就在周圍。”

&esp;&esp;“爸爸第一次讓我負責接待重要客戶，所以我的……”

&esp;&esp;林霧腦海裡是那天病床上，親人垂死的呼吸聲，雜亂的搶救聲，還有牆上電視裡，新聞正在播放的跨國企業梁氏商業集團活動上，萬蓁熟悉的笑臉。

&esp;&esp;她沒辦法再說話，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渾身顫抖。

&esp;&esp;萬蓁伸手去接林霧眼淚：“小霧。小霧。”

&esp;&esp;她聲音哽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esp;&esp;自從回到梁家她處處堅強，但是林霧扔能戳到自己軟肋，萬蓁想要將她擁到懷裡，再也不會弄丟她。

&esp;&esp;可是林霧很快調整好了自己，深吸一口氣，向後退了很遠，就站在月光裡，臉上帶淚，嘴角卻笑著：“不，不是一次兩次，誰也找不到你。萬蓁，我以前不知道，從你回到梁家那一天，我們就走上了永遠的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