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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明白了閆寸的意思,愣了許久。

小劉員外也聽懂了,臉漲得通紅,羞憤難當。父親死在這樣的地方已經很不光彩,又牽扯到那種藥丸,簡直奇恥大辱。他只覺得,彷彿屋內的每個人都將嘲諷和探究的目光貼在了自己身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一鑽。

礙於閆寸的官威,小劉員外沒敢表現出過多情緒,他只是勾著頭,將自己跪成了一隻蝦米,看著倒有幾分可憐。

老奴連連搖頭道:“我做主人的貼身奴三十餘年,他還是小子的時候,就由我照料,從不知主人用那種東西。”

“如此。你們斂屍吧。”

“是。”

“打算將劉員外停在何處?家中還是觀寺?”閆寸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口問道。

“主人是虔誠的佛教徒,曾給不少寺廟捐過善款,如今走了,自然希望由僧侶超度至極樂世界,我們會將主人停在家附近的元法寺,儘快超度。”

“不急。”閆寸道:“人先停到元法寺,超度的事待仵作驗過再說。”

老奴面露擔憂之色,他很想問問仵作是怎麼個驗法,但閆寸已垂下眼簾,揮了手,話終究嚥了回去。

老奴和小劉員外剛走到門口,恰跟匆匆趕來的牛二打了個照面。

仵作牛二。

他年近四十,頭髮白了大半,一張臉黝黑枯瘦。

他一邊往屋內闖,一邊叨唸著:“三伏天,熱炎炎,死鬼仵作難分辨……”

意思是,三伏天裡驗屍絕對是件苦差事,屍體很容易腐爛發臭,一次驗屍下來,仵作得丟掉半條命,誇張點說,都分不清哪個是死者哪個是仵作了。

不過,劉員外新死,牛二倒不必受腐屍的罪。

他嘴上如是調侃著,眼睛裡卻迸發出興奮的光。除了跟老婆生娃,世上若還有什麼能令他興奮的,那一定是死人。

“員外爺,斂屍嗎?我來我來,這種活兒怎好佔您的手。”

牛二不是專業仵作,這年頭鮮少有人將仵作當做正經營生,發生命案後,官府通常請喪葬行當有經驗的老師傅充當仵作一職。

牛二便是個中翹楚,多年來他一直跟萬年縣衙互惠合作,打前朝便如此。

說句大不敬的話,流水的朝廷,鐵打的仵作。

萬年縣衙驗屍的活兒牛二全包了,免費的,他賺的是入殮埋屍的錢。

眼見人死在風流之地,死者家的小郎君又衣著華麗,牛二知道,這筆買賣做好了夠吃倆月的,他很積極。

牛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劉員外,“嘖”了一聲,他抬起劉員外的手,觀察著指甲,還掰開嘴聞了聞。

牛二忙活的時候,閆寸將屋內所有人都請了出去。

“怎樣?”待人都離開,閆寸問道。

“下毒。”

牛二隨意端起了桌上的茶杯——那是閆寸剛剛用過的,裡面還有大半杯茶湯。牛二將那茶湯一飲而盡,嘿嘿笑道:“打得好算盤,人死在這種地方,院閣會悄悄處理了屍體,神不知鬼不覺。”

他本人就接過院閣的黑活兒,但這些話牛二可不會明說。

“什麼毒?能看出來嗎?”

“烏頭,看著像。”牛二攤手道:“不過,這世上的毒千奇百怪,許多我連聽都沒聽說過,單憑看,可沒法確定。”

牛二又踱步到塌前,對劉員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問閆寸道:“切開驗驗?”

以閆寸的經驗,即便切了,也不大可能驗出劉員外究竟死於哪種毒。

是牛二手癢罷了。

但閆寸沒有揭穿,他開門,叫過書吏,吩咐道:“你跟著牛仵作,將屍格填寫清楚,回來報我。”

大熱天的,書吏很是不願跟在屍體邊上,但他知道閆寸的暴脾氣,敢在閆寸面前挑三揀四,這身公服怕是不想穿了,只好唯唯諾諾應了下來。

一切安排妥當,閆寸決定去會會爽約的盧員外。

盧員外,姓盧,名湛,字從簡。

莫看盧員外表字從簡,他本人可是與從簡背道而馳。他簡直是過度奢華的典範。

盧員外穿衣要穿最好的綢緞,吃飯要吃最精緻的乳羊燴,找女人自然也要最漂亮的。

他有錢,自然就有資格將日子過得奢靡風流。

不過,昨日盧府出了一件大事,敗了盧員外的興致,讓他一夜未閤眼。

此刻,他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臉上有一層因為熬夜而冒出的油光,還有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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