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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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最恨我了嗎？我可也是最恨你了。你別告訴我事到如今了，你下不去手。”

&esp;&esp;他嗤笑著、語氣惡劣的激起關玉秀的火氣。

&esp;&esp;“別那麼虛偽，我可是你最不需要同情憐憫的仇人啊。秀、秀～”

&esp;&esp;那種不負責任、只圖自己痛快、單純發洩情緒的遺言，令關玉秀的目光變得過於幽暗，由此、變為了陰暗的熊熊怒火。

&esp;&esp;原本她是多麼不容易動氣的性子。

&esp;&esp;事到如今，尚棠的這張破嘴，還是總能輕易挑起關玉秀的怒火。

&esp;&esp;氣歸氣，她終究還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而是低著頭思索著什麼。

&esp;&esp;見眼前的少女遲遲沒有動作，絕美的青年竟有些開懷。於是便伸出手，得寸進尺的將她拉入了懷中。

&esp;&esp;溫暖的、溫柔的、令人懷念的味道，充斥著尚棠的鼻腔。

&esp;&esp;從心底升騰起那令人發瘋的滿足感，使他發出了喟嘆，陰暗的目光也短暫的柔和起來。

&esp;&esp;“喂，秀秀。算我求你，看在咱倆原本的交情上……給我個痛快。讓我死吧。”

&esp;&esp;他手指環繞著少女的髮絲，低聲下氣的貼著少女的耳邊祈求。

&esp;&esp;“反正你不會如我所願。與其那樣，我寧願死。”

&esp;&esp;最後的語氣毅然決絕。

&esp;&esp;“你要是再不動手……”

&esp;&esp;尚棠的手緩緩向下、遊離至少女的腰際，摩挲著、撫摸著。

&esp;&esp;“我就會做出讓你後悔的事了。”

&esp;&esp;這是挑釁、也是威脅。自然不是真話。

&esp;&esp;關玉秀現在要做的就是推開這個前世的邪惡亡魂，再痛快的送他去死。

&esp;&esp;與其被銅鏡消化，被自己徹底殺死可能對他還要仁慈些。

&esp;&esp;是啊、關玉秀當然知道她應該怎麼做。

&esp;&esp;她有辦法、也有能力去做這件事。

&esp;&esp;因為關玉秀總是在遇到尚棠的事情上，格外的……。

&esp;&esp;——格外的怎麼樣？

&esp;&esp;關玉秀覺得荒謬。

&esp;&esp;被尚棠炙熱的體溫包裹在懷中、關玉秀一遍遍問自己。

&esp;&esp;尚棠是……什麼？

&esp;&esp;開朗的、自大的、無法理解的、明亮的、富有生機的……會哭會笑……可恨的、可悲的、可又如此……鮮明的存在於腦海。

&esp;&esp;尚棠，尚棠，尚棠……

&esp;&esp;喃喃著。

&esp;&esp;關玉秀緩緩的、輕輕的、長長嘆了口氣。

&esp;&esp;眼眸中如漣漪，一圈圈泛起青色。她下定了決心。

&esp;&esp;尚棠靜候著懷中少女的抉擇。

&esp;&esp;這還是他第一次、如願以償的抱住了關玉秀。

&esp;&esp;被困在鏡中，他本來沒希望、也沒打算能再次看見她的。

&esp;&esp;是啊、他當然知道銅鏡的目的。

&esp;&esp;就像關玉秀說的，他腦子該死的好使。

&esp;&esp;可誰讓他別無他法了？

&esp;&esp;再說，誰能想到，他真的能再次看到、摸到、觸碰到活生生的、真實的關玉秀呢？

&esp;&esp;並且沒有任何抗拒和阻礙，她就那麼靜靜地、溫柔地、柔軟地靠在懷裡。

&esp;&esp;彷彿是……殘忍的給與了他這可悲人生的最後一點希望。

&esp;&esp;算是迴光返照？臨終關懷？

&esp;&esp;不管怎麼樣。

&esp;&esp;尚棠此刻已然滿足了。

&esp;&esp;就在此時，懷中的關玉秀忽然說話了，語氣淡薄：“尚棠，你說自己是大俠……我倒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