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那麼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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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esp;&esp;是時刻注意屋內動靜的戚威瑜。

&esp;&esp;她見了玉秀此時完好無損的坐在塌邊，一瞬間瞳孔顫了顫，但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冷硬鎮定，只是語調仍有些遲疑：“你……你又……”

&esp;&esp;面對這質疑，玉秀沒有停下動作，仍是低頭望著玉麟，只簡簡單單回了句。

&esp;&esp;“嗯，我回來了，母親。”

&esp;&esp;就像是她只是出門遊玩一段時間，趕在晚飯前剛歸家般自然。

&esp;&esp;關玉秀：“玉麟看著沒事，綁他做什麼，放開他吧。捆得這樣緊，受傷就不好了。”

&esp;&esp;戚威瑜看她伸手摸著玉麟，心裡一緊，不由脫口而出：“離我兒子遠點，怪物。”

&esp;&esp;玉秀手頓了頓，緩緩抬了眼，一雙幽綠的眼珠在暗夜燭光中平靜如水，看在戚威瑜眼中卻更顯詭異。

&esp;&esp;“怪物？母親，這點你該早知道了。現在還說什麼……”

&esp;&esp;她輕笑。嗓音並未因戚威瑜的指責和厭惡而產生一絲動搖。

&esp;&esp;戚威瑜的眉頭越皺越深。

&esp;&esp;“你難道？”

&esp;&esp;“嗯，想起來了。”

&esp;&esp;輕描淡寫的一句。

&esp;&esp;“你……”

&esp;&esp;關玉秀打斷她的話，語調柔和，清清淡淡的說：“地牢裡那兩個天師，放了吧。不過是知道些我和玉麟的事，沒必要殺了他們。而且，那裡面其中一個是於溪，母親不知曉嗎？”

&esp;&esp;她眯起眼緩緩道。

&esp;&esp;“那是我傷過的那個於溪。”

&esp;&esp;雖說長大了，但容貌變得不多，清麗若女，總噙著笑的嘴角，捲曲的辮子，還有那雙藍眼睛，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認不出。

&esp;&esp;戚威瑜也知道她指的是誰，目光沉沉：“他如今已被皇室除名。現在也不是東臨的皇子。”

&esp;&esp;關玉秀：“但他是天師，母親。天師被殺了，天師府不會無動於衷。”

&esp;&esp;關玉秀：“你不想連累玉麟也被調查吧？”

&esp;&esp;戚威瑜：“我放了他們，也會引來……”

&esp;&esp;關玉秀再次打斷她：“不，你放了他們，才會沒事。至少玉麟沒事。這是，必然的。”

&esp;&esp;戚威瑜盯了關玉秀半天，眉頭緊皺，最後卻還是化成了一聲冷冷的：“……好。”

&esp;&esp;戚威瑜：“你既然已醒，我便告訴你一件事。”

&esp;&esp;“母親請說。”關玉秀仍專注的撫摸著玉麟的側臉。

&esp;&esp;“休期提前結束，我們馬上要回邊關。我要帶玉麟一起回去。”

&esp;&esp;撫摸的手停住了。

&esp;&esp;沉默。

&esp;&esp;無言的沉默蔓延了整間屋子，直到戚威瑜心中的冷意越來越強，達到極點後，少女才柔聲道。

&esp;&esp;“……母親，你又想帶玉麟走，是還想把他和我分開？”

&esp;&esp;戚威冷冷道。

&esp;&esp;“怎麼？難道你竟不願意？就像這次一般，他留在你身邊，只會不幸，不是嗎，女、兒？”

&esp;&esp;關玉秀忽然笑了。在戚威瑜面前，她總是柔聲細語、微笑示意，很少有這種笑出聲的時候，隨後那張臉又恢復了一如既往，柔和的平靜。

&esp;&esp;“不幸……這種說辭也差不多聽厭了，母親。”她道。

&esp;&esp;“不過就是害怕我，也懼怕我把玉麟奪走罷了……”

&esp;&esp;戚威瑜渾身一震，攥緊了拳頭，剛要呵斥，便聽到關玉秀乾脆利落的回應。

&esp;&esp;“這次不行。玉麟要留在我身邊。”

&esp;&esp;戚威瑜眼睜大了。

&esp;&esp;因為關玉秀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