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那麼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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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從未這樣正面、直接的回絕她的要求。

&esp;&esp;這還是第一次。戚威瑜訝然的同時也怒不可遏的低吼：“——關玉秀！”

&esp;&esp;“母親難道忘了我們的約定？”

&esp;&esp;少女清清淡淡的微笑。

&esp;&esp;“作為與玉麟血脈相連，血肉相通的雙胞姐姐。把我當做女兒，當做親人，同玉麟一起撫養長大，我也會作為女兒侍奉、聽候你們，直到……玉麟將來，自己想要離開我。”

&esp;&esp;“我幫了你。我只有這個條件，我只是要這個孩子而已，母親。”

&esp;&esp;“——”戚威瑜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esp;&esp;因為關玉秀提及的，正是戚威瑜當初自己約定的。

&esp;&esp;“之前那次我同意，是因為玉麟也厭了。既然玉麟想要分開，那我就會和他分開。原本就那樣……就此，永不相見也就罷了……”

&esp;&esp;“可是他來找我了。”

&esp;&esp;關玉秀眉眼變得無比的柔和、那雙如深潭般的眼睛也染上了深邃的異色，配合那蒼白的臉色，讓她整個人面龐有著奇異的幽森感。

&esp;&esp;“母親。是玉麟自己要來找我的。”

&esp;&esp;“那就由不得你要帶他回去了。”

&esp;&esp;“你……”

&esp;&esp;戚威瑜張張嘴，又不知說什麼。

&esp;&esp;面對著恢復了記憶的關玉秀，她始終有種複雜的感覺。

&esp;&esp;反駁的話在看到那雙古井無波的眼後，就都成了枉然。

&esp;&esp;“算了…隨你…反正，你也不會害他……”

&esp;&esp;戚威瑜最後還是低下頭，放棄了。

&esp;&esp;關玉秀意外的抬起眉。

&esp;&esp;“母親也變了啊。”

&esp;&esp;她若有所思，緩緩眯眼，語調帶上了溫柔的笑意：“您嘗試來愛我了嗎？”

&esp;&esp;“——”

&esp;&esp;戚威瑜心中一緊，瞳孔驟縮，往後退了一步。

&esp;&esp;什麼鬼話。她才不會……

&esp;&esp;“嗯？”

&esp;&esp;在她有些慌亂之際，玉秀的目光一凝，漸漸聚集到了她的腹部。

&esp;&esp;於是玉秀的那種微笑頓住了，一點一點，變成一種瞭然。

&esp;&esp;“……你有孩子了。母親。”

&esp;&esp;戚威瑜不禁又後退一步，用手護住了腹部。

&esp;&esp;“恭喜你。”

&esp;&esp;關玉秀看到她這樣懼怕，苦笑了一聲。在真誠的祝福後，緩緩閉眼。

&esp;&esp;“這樣玉麟就不是你唯一的孩子了。”

&esp;&esp;“！”

&esp;&esp;關玉秀垂下眼喃喃低語，聲音又輕又柔，帶了點幽幽的哀怨：

&esp;&esp;“原來是這樣…難怪。我還說您總算能把眼看向我一次了……”

&esp;&esp;“不過，確實。

&esp;&esp;她把手整個覆到玉麟臉上，淡漠道。

&esp;&esp;這樣你就可以這孩子給我了，是嗎？”

&esp;&esp;“……”戚威瑜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esp;&esp;關玉秀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戚威瑜：“有了其他孩子，玉麟對您就不是必須的了，是吧？”

&esp;&esp;戚威瑜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聲音，咬緊了牙根才從嘴裡蹦出反駁：“不、不是……”

&esp;&esp;關玉秀重新淺淺淡淡的笑了。

&esp;&esp;“也是啊……想也不會。抱歉，開個玩笑。我也好久沒看到母親了，有點……”

&esp;&esp;說到這，她停下來，像是思考了下面的話，頓了頓，沒再說下去，而是換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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