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光明重聚,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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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歌用盡了全力透過了四關，而這最後一關，夷歌並沒有把握走下去，幾場對決，心力憔悴，心神疲憊。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回家團聚，為此他可以放棄一切，退是悲痛，進是疲憊，相較於悲痛故取於輕。鬼疫的畢生功力和鬼疫修煉九黎心法不斷儲存在自己體內的九黎之氣，夷歌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他可以調動的九黎之氣只有這十多年自己修煉的九黎之氣。體內還有暮辭的畢生功力，但是暮辭的星羅萬卷功力，好像自己無法調動絲毫，他們只是在身體裡四處堵截九黎之氣。只要自己稍有懈怠，九黎之氣就會出來傷人傷己。十年來除了鬼疫和暮辭只有那些服過血卵之人才會隨意於夷歌身邊。封閉的心，熄滅的火，都需要溫度重新開啟、點燃。佛魔自古相對而生，因生魔故生佛，如今以魔身入佛修心，前路艱難，夷歌有時候也會發問老天：“前生何孽？家人離散，孤依無助”，如今希望於眼前之時卻被阻於山門之下，絕望，一絲希望破滅後的決絕，註定會以燃燒生命的代價反抗。絕寒之心，一年之旅升起的一絲溫暖被一時的絕望重回谷底。哀莫大心死，曾經腳踏山河，血灑天下的豪情壯志，安享於王府之中的平淡，書中遨遊的通透，一路生死相隨的歡樂，濃濃的親情，淡之於水的友誼，絕世的功法，萬古的神劍，這時都了了清煙，隨風飄蕩，無足輕重，生死都已搖擺，孤寂的夢終究還是要醒了。有時看似人生還有很多路可以走，但是最驚奇難測的心，會自動為你封閉的退路，只會給你留一條你最不願意面對，最害怕的路，叫你不得不走，夷歌如今走上了這條絕人之路。黔驢技窮、江郎才盡之後，最後唯一的賭注只剩下一條命，親者失之痛，陌者失之幸的命，人生終死，可是每個人都希望努力的活著，往往痛苦燃燒比點燃希望更可怕，萬事萬物轉化之時均有一點，達之即可脫胎換骨，或五海翻騰、生靈塗炭。

夷歌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最後一關，這裡沒了其他幾關那樣的田園之風，這裡金碧輝煌，矗立著一座光明塔，光明塔之下，石臺之上，落座一位長眉長鬚一臉肅穆的老僧，老僧見夷歌進來，慢慢從石臺之上站起，走了下來，佛禮道：“阿彌陀佛，五方佛驗，百年來施主是首位登上光明塔之人”，夷歌雖然疲憊但是禮儀不失：“諸位大師愛憐，上天眷顧，現在我已經筋疲力盡，分毫的時間都在恢復著功力”，老僧道：“施主坦蕩，但是佛門規矩，我不會怠慢絲毫，所以最後勸告施主，下山去吧，幾百年來入內閣、進浮屠之人寥寥無幾，何必執著傷及性命呢？”夷歌道：“多謝大師提醒，但是心意已決大師動手吧！”老僧無奈的搖頭道：“阿彌陀佛，貧僧了泓，所修無遮掌法，源自般若所悟，既然施主執意，那貧僧就無禮了”，夷歌道：“請大師賜教”。了泓合十的雙掌微開，一道恢弘掌力彭勃而發，老僧微語‘一線須彌’，磅礴之力席捲而來，掌風所過刮地三層。夷歌以指為劍一招‘平沙莽莽’，只見土地龜裂，樹木被攔腰切斷，升入空中，化作塵沙，席捲而過，漫天劍雨和狂沙。雨打摺傘，鏗鏘之音不斷傳來，但是夷歌功力消耗太大，雖然抵過‘一線須彌’但是餘力還是將夷歌送出很遠。夷歌剛剛站穩，了泓又是一招‘畫地為牢’，夷歌越入空中還之‘飄忽淜滂’，無數掌印和無數劍影交相爭輝，又是一陣交鋒，夷歌身中一掌，後退數步，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夷歌以進為退主動出擊一招‘梢殺林莽’，劍鋒所指，寸草不生。了泓雖然於心不忍但是還是接著一招‘入木三分’，夷歌幾次連擊回殺都被卸掉力氣，這是因為夷歌功力不濟所致。夷歌退回，老僧緩緩閉眼道：“阿彌陀佛”，了泓接著又打出一掌‘空不見底’，此式掌法空非空，實非實，掌力無實無行，形成的空無掌力，空為掌，掌為空，夷歌忽感掌力從四面八方而來，似要活生生的將夷歌壓扁、撕碎。夷歌努力的想衝出掌力的包圍，可是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總會被掌力彈回，震傷自己，夷歌不斷的嘗試著，功力已經枯竭，但是還是不甘心放棄，爬起來，彈回去，震傷，口噴鮮血，像四季輪迴一般，了泓也沒在攻擊，只是靜待夷歌衝出空無掌力。

小刺蝟在山下，可是已經一天多的時間了，夷歌仍然沒有訊息，忽然感覺心緒不寧，小刺蝟左右躊躇，夷歌走時要他訊息，可是他能感覺到夷歌的虛弱，小刺蝟喃喃自語道：“不管了，去看看再說”，小刺蝟騎馬闖山，晚上山門求佛燒香的人早已散去，小刺蝟闖到山門之下，忽然出現一個小和尚攔住去路道：“女施主，山門以閉，你現在不可以進去”，小刺蝟知道這個小和尚當不了家做不了主，索性不管他，幾個交手小和尚不敵就被打暈了，小刺蝟跑進山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