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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巷,而這個原因……”
她思量一陣,“可能是因為曲瀾生髮現梅香竟然認出了他。他回想起兩個月前,也就是他去望月樓的那日,曾經與梅香有過一面之緣。曲瀾生擔心梅香那時候不僅看到了他,還可能看到了馬車內的另一個人,於是將梅香擄走。”
推論到這裡,薛南星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眉心緊蹙,喃喃道,“可他將人擄走後,轉頭就被迷暈殺害了嗎?”
陸乘淵端起茶盞,啜了口茶,“比起曲瀾生,似乎車內的另一個人才是那個真正不願被看到的。”言罷,看向薛南星。
薛南星被他這樣一點,霎時反應過來,“二月十六那日,曲瀾生幫了梅香之後,將車簾撩開了。或許,他其實不在意自己暴露在外人面前,相反,他甚至是希望能被人看到的。”
“王爺,他曾經說過,羨慕梁祝二人,至少他們最後能光明正大相愛,能流傳千古。”
陸乘淵雙眸微斂,“所以去望月閣唱曲就是他光明正大嶄露的機會。”
“正是!曲瀾生從前只能偷摸著躲在私宅裡,對著一個人唱,愛著一個不能愛的人,更無法公之於眾,這種日子他早就受夠了。”
薛南星說著,竟習慣性地負手走了兩步,“兩個月前,他得知要去望月閣唱曲很開心,雖然才剛出發,可他抑制不住心頭的興奮與期待。直到馬車撞到人停下來,那種虛榮感促使他撩開了車簾。他不怕被人看到,甚至某種程度上,他是故意的!”
“望月樓一案顯然並非一時意起,而是早有部署。曲瀾生在禹州未尋到觀音像,還被王爺您找到了那些玉珠,彼時他這條命就註定留不得了。那個人在動手殺曲瀾生前,得知梅香認出曲瀾生,怕自己與他的關係被查出來,所以先對梅香下了手。”薛南星言訖一頓,抬眸看向陸乘淵。
一對明眸裡盛著光,忽爾投向陸乘淵幽深的眼底,他一時竟有些恍然。
可這恍然只一瞬便消散了。
陸乘淵移開目光,默了一陣,淡淡“嗯”了一聲,自己提起壺,又斟了盞茶,推至茶案的另一側。
薛南星微微怔愣,這是讓她坐下的意思。但想到陸乘淵也並非頭一回斟茶給她,再不識相恐又惹他不悅。她便不再多想,道過聲謝,順勢坐了下來,端起茶盞,仰頭一飲而盡。
一旁的崔海見狀,又是一身冷汗。
吃完茶,薛南星見陸乘淵怒氣已消,便主動問道:“王爺在章府可有問出什麼線索?邀曲瀾生去唱曲的,可是宋世子的舅父?”
陸乘淵搖頭,“不是他。章兆琛這半個月都在中函,昨日夜裡才回府,鑰匙也都貼身帶著。他聲稱不認識楚風閣的小倌,且年關過後一直在外地,已經數月不去望月樓,這段時日都是宋源在打理。所述種種,一查便知,作不得假。”
“宋世子?”薛南星差點忘了,宋源也算是望月樓的東家,“若他想辦法拿到管事手中的鑰匙,即便是詩會當時在場,也不能擺脫嫌疑。”
提及此,薛南星心下一沉。案發後宋源第一時間衝上望月閣,雖也合乎情理,可是他不管不顧衝到闌干邊的反應著實有些過於慌張,似乎……是在確認什麼,還有那些奇石,她下意識捂了捂揣在腰間的石頭。
愁眉深思的模樣落在陸乘淵眼裡,他不溫不淡道:“晉平侯府已經派人看著了,待那管事到了,本王自會一併審理。”
薛南星抬眸,心中所想竟然都已經被這個人提前安排好了。倏忽間,她只覺得滿腹疑竇仿若擰作一團的繩結,正愁解不開時,恰有人遞了把鉸剪過來,說不上是意外還是安心。
陸乘淵看她一眼,轉念問道:“不過,你可有想過曲瀾生為何要將這隻釵放回楚風閣?”
曲瀾生一直以來都小心保管的釵,忽然間就這樣放在妝柩上,想來只有兩個原因,薛南星迴道:“一是他不再珍視這支釵,二是他想透過這個釵傳遞什麼訊息,亦或兩者皆有。”
陸乘淵卻輕輕搖頭:“若是不想要了,扔了就罷了。若要傳遞訊息,大可以直接告訴他那個徒弟,或者寫封密信。如此多法子,他何必要繞這道彎。”
沒錯,曲瀾生若是猜到自己必有一死,何必繞這道彎。薛南星一時答不上話,垂眸深思間,眼底烏青愈發明顯。
“別想了,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陸乘淵振袍起身,往書案後走去,淡淡拋下一句:“本王可不想麾下的馬還沒開始跑就先累死了。”
薛南星還未反應過來。
只聽陸乘淵喚了一聲,“崔海,降雪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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