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富貴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31. 望月樓(十五),星河欲曙天(探案),一顆富貴竹,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歲的光景,膚白細膩,聲線柔糯,乍聽之下與少女一般無二,應是自幼便被淨身,進了昭王府,想來也是昭王信任之人,才兩次被派來監視自己。
薛南星朝無白點了點頭,客氣笑道:“那日後就有勞無白小哥多多費心了。”
無白連連哈腰,“公子折煞奴才,您直呼奴才無白就好。”
二人各懷心思地打了個照面,崔海又向無白交待了幾句。
薛南星抬眸望向垂花門上鐫刻的“降雪軒”三個大字,她是有地方落腳了,可不知梁山眼下境況如何。會想起昭王昨夜說自會安排,卻不知會做何安排。她轉而向崔海行了一禮,“崔公公,不知您的人去城南取行李時,可有見到我那同鄉大哥梁山?”
崔海輕輕抬眼,漫不經意道:“府中正巧缺個護衛,今日他已經來了。此刻就在後院,回頭交班時,老奴會讓他前來尋你。”
一日未見,梁山竟已成了昭王府的護衛。薛南星心裡冷哼一聲,不僅派了個人盯著她,還用梁山來拿捏住她。
薛南星雙眼眯成一條縫,腹誹著道了聲多謝。
崔海將拂塵往肘間一搭,“不必謝我,謝王爺就行。”
崔海離開,無白便引著薛南星進了降雪軒。
院子比薛南星想象中大,佈置得素雅乾淨,倒不似久無人居的樣子。正屋裡外兩間用雕花樑柱隔開,沒設屏風,另一頭一間耳房打通,放了浴桶、竹屏、衣架。裡屋內還有一間小淨室,想來是為了天冷時方便沐浴所設。
屋子南北開窗,繞過後罩房便可以看到外牆,要瞞住人進出不難,若要繞去前院,還需待探過地勢再行斟酌。
逛完一圈,無白便將提前準備好的吃食端出來,在正屋布了膳。
用完膳,薛南星讓無白打了水,放在正屋內的淨室,又以身染面板隱疾,不慣有人服侍為由,打發了他。
待無白離開後,薛南星闔上房門,首要之事便是檢查門窗鉸鏈與鎖釦,所幸皆是完好無損。她便將門窗緊閉,又從房內的盆栽裡捻了一些塵土,撒在窗沿和門縫之下,方才安心進了淨室。
淨室內,水汽氤氳,如煙似霧,薛南星終於能解開束胸,任由水流輕柔環抱,讓周身的疲憊滌盪一空。漸漸的,兩頰泛起淡淡紅暈,如桃花初綻,肌膚在水汽中更顯細膩如脂,與胸前的半壁白玉幾乎融為一體。
她凝視水面的倒影,輕輕撫上那半塊玉佩,想起外祖父與父母的未了之案,怔怔陷入沉思。
如今昭王將康仁十二年的卷宗拿出來,其中緣由無非有二。其一,他或許有意重審當年的舊案,其二,則可能是他心中有所顧忌,唯恐他人插手翻查。若是他真有重審之意,那便要搏得他的信任,設法參與此案,方能一探究竟。倘若他是因懼怕他人翻查而收起卷宗……那就更要成為他的心腹,唯有如此,方能接近真相。
可她轉念一想,今日兩次見到卷宗實在太過巧合。先是高澤與無白離開,將自己單獨留在卷宗室前,再到陸乘淵突然出現,當著自己的面將卷宗帶走。直至方才,在書房內,那份卷宗再度出現在自己眼前。
雖說高澤離開事出有因,那位白老先生也是因為認錯人才讓自己找卷宗,但種種跡象放在一塊兒想,就很令人起疑了。
此刻,薛南星不得不懷疑是陸乘淵想要故意試探她。可他為何要用康仁十二年的卷宗試探自己,若他是懷疑自己與薛家有關,那麼他到底是敵是友。
她再想深一層,當初外祖父是收到京中的來信後才慘遭不測,來信之人可能是他信任的任何一個人。換言之,京中任何外祖父的舊識皆不可信。昭王身份特殊,與宮中牽連甚廣,無論他目的為何,多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多一份危險,斷不可掉以輕心。
一思及此,薛南星旋即起身。
外間的天色徹底黯了下去,薛南星只點了一盞油燈,用銅籤將燈火撥得極其微弱,藉著燈火,在淨室的門後裹上束胸。她猶豫一陣,還是從換下的衣袍裡摸出如仙給的那個錦囊,取出裡面的東西。
她將那條狀之物託在掌心,握緊又鬆開,再握緊再鬆開,思來想去,半晌後才鼓起勇氣,靠近微弱的燈火,端詳起來。
東西的一端穿了條堅韌的皮繩,嚴絲合縫地卡在一塊半掌大小、軟硬適中的牛皮上,介面處是一個活動的牛皮圈,質地更硬,依照如仙所說,轉動牛皮圈便可調整角度。
薛南星將牛皮圈轉至上寬下窄的位置,那東西卡在裡頭,恰好能朝著下方,若是隔著衣袍應該也不至於太過誇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