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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硯轉頭吩咐道:“吳知事,即刻替這位琴枝姑娘再錄一份供詞,尋著線索再仔細搜尋,無論生死,今日內務必有個結果!”
“是,屬下領命!”吳知事應下,往前兩步,朝琴枝比了個“請”。二人才甫一轉身,只聽身後之人又道:“等等……將方才整理的名冊拿給本官。”
吳知事聽罷,滿臉錯愕,方才魏大人不是說找個錄事送去昭王府嗎?眼下又要拿來做什麼,也不知那錄事出發了沒。他下意識折回身,惶惑道:“大人,這名冊……”
“這名冊重要。”魏知硯打斷他,“本官務必親自送去昭王府,速速去取!”
吳知事心中一緊,半截話堵在了嗓子眼,只好趕忙跑去截人。
魏知硯轉眸看向薛南星,“詩會賓客的家宅背景剛整理好,我正打算送去給乘淵。方才聽你說趕著去昭王府覆命,不如我送你一程,如何?”
薛南星抬頭看了眼天色。日頭像被拔了刺的蝟,收起毒芒,輕飄飄掛到雲後頭去了。
時辰不早了。
她遲疑一瞬,點了點頭,躬身拜下,“那便有勞魏大人了。”
*
馬車在昭王府門前緩緩停下。
薛南星跟在魏知硯身後下了馬車。她望了眼頭頂上的匾額,這裡便是昭王府了,也不知要在這裡待多久。可如今那份卷宗就在裡頭,即便知道是地獄之門,也得義無反顧往裡走。
她微不可察地沉了口氣,全然不知自己的一顰一動皆落到了旁人眼底。
魏知硯讀到她臉上一副慷概赴死的形容,心中不免動容,問道:“程兄,你當真要住進昭王府嗎?”
薛南星立時展了展眉,頷首道:“嗯,我不過鄉野鄙夫一個,幸得王爺不嫌棄,還許我一處落腳之地,自當心存感念。”此話說出來,她自己都有些心虛,於是頓了頓,又道:“且在禹州時,王爺曾經救過我。”
魏知硯倏爾輕聲笑道:“大晉開埠四十年,哪裡還有‘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的陳觀舊念。你若是不願意,我與乘淵說一聲便是。”
薛南星愣了一愣,向丹田沉了口氣,故意朗聲笑道:“我一個大男人,哪裡來的以身相許一說,魏大人說笑了。”
臉上的笑意還未收回來,只聽一道尖細而悠長的聲音傳來,崔公公剌著嗓子行禮,“奴婢見過魏大人——”聲音一頓,“程公子——”
二人聞聲,幾乎同時轉身朝府門看去,只見陸乘淵面容冷寂,目光似是不經意,落在馬車前那道清瘦且疲憊的身影上。
魏知硯上前兩步,頷首笑道:“昭王殿下怎麼親自出來了?”
陸乘淵目光漠然掠過薛南星,看向魏知硯,“正念叨著昨夜的案子,就聽說你來了,著急出來看看可是有何線索?”
“別的線索倒沒發現,不過你交待的事可都是一一辦好了。”魏知硯收起笑意,將手中的名冊遞給他,“昨夜所有賓客的名錄都已在此,封樓前離開的人也都已經找到,皆已登記家宅背景。名錄也已經謄抄一份,送去了防城司,一個都跑不了。”
陸乘淵接過名冊,隨手翻了翻,面無表情道:“有勞。”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
魏知硯心知陸乘淵慣常冷著一張臉,也未多言語。他默了默,轉眸看向薛南星,“你放心,方才你與我說的事,我定會盡力去辦。”話音一頓,有意無意地看了陸乘淵一眼,又接著道:“我說的話,你也好好考慮一下。”說完便告辭離開。
薛南星驀地瞪大雙眼,愣愣地看向魏知硯的背影。這二人說話怎麼都是奇奇怪怪?一個吐一半吞一半,不清不楚,另一個鹹一半淡一半,不明不白。明明幾句話就能將她為何去了京兆府一事說清楚,眼下卻又要陸乘淵誤會一茬。
她只覺從昨夜到現在,懸著的心就沒有掉下來過,一樁一件,撞得她太陽穴生疼。
“看夠了沒?”後腦勺猛地傳來一道冷喝。
薛南星後背一凜,回過頭去,見陸乘淵將手裡拿著那本名冊丟給崔海,冷著臉問:“什麼時辰了?”
崔公公抬起眼皮,覷了覷薛南星,低聲道:“回王爺,這會兒剛到酉初。”
薛南星自知來晚了,俯首道:“王爺恕罪!實在是草民查到了新的線索,耽擱了時辰。”
陸乘淵道:“查到京兆府去了麼?”
薛南星做了個拱手禮,將身子彎得更低了些,已然是請罪之姿。
陸乘淵沉默著盯了薛南星半晌,她躬著身一動不動,不用看就能想到她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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