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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府,書房內。
書案上堆疊如山的文書,皆是望月樓一案的證人供詞。
陸乘淵端坐於書案前,掃視著手中的供詞,整個書房只聽得見翻頁的“嘩啦”聲。
沈逸與高澤垂首屏息,各立一側。
直至翻到最末一頁,陸乘淵的目光忽地停駐。
沈逸聽見翻頁聲停下,悄摸著伸長脖子,覷了書案一眼,見是最後那頁,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這頁供詞不正是章兆琛的嗎?那可是王爺方才親自去章府審的,自己又一字不落地如實記錄,斷不會有何遺漏。
他立直了脊背,遲疑道:“王爺,可是章兆琛的供詞有何疑點?”
陸乘淵不言語,只將供詞合上,推至肘邊。
沈逸不解,又把章兆琛方才交待的種種在心裡過了一遍。章兆琛月初便去了距京百里外的中函一帶巡查鋪面,昨日趕在城門關上前才進京,連日舟車勞頓,戌時未到便睡下了,府裡的人都能作證。至於鑰匙,他更是每日貼身保管,這半月以來從未離過身。
思及此,沈逸拱手道:“章兆琛此人雖然圓滑,但章家世代經商,家族鮮少有人入仕。如今能在大晉的大江南北廣設店鋪,無非是仗著與晉平侯的這層姻親關係罷了。章兆琛作為家主,為了其族內生意免不了與朝中內府打交道,想來不會在如此重大的詩會上毀了自家產業。且方才可是王爺您親審,料他也不敢撒謊。”
陸乘淵輕嗯一聲,他本就未懷疑是章兆琛做的。兇手是在望月閣上鎖期間,提前算好時辰喂服解藥。這段時日章兆琛一直在中函,這一點做不了假。
讓陸乘淵心中生疑的是另一件事——據章兆琛所言,他從未聽過什麼楚風閣,年關過後,他一直在外地巡鋪查賬,待在京城的時日少之又少,更遑論有閒工夫請人去望月樓唱曲了。這幾個月來,望月樓都是宋源在幫忙打理。
沈逸見陸乘淵似在沉思,暗自理了理思緒,“如此一來,便只有望月樓的管事最有可疑了。他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出事前兩日說老母身體抱恙要回鄉。依下官看,八成是心裡有鬼。眼下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等到了大理寺,下官一定嚴審。”
陸乘淵不置可否,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口茶,忽然問道:“晉平侯府上可派人看著了?”
“派了幾個朱雀部的影鷹衛,與侯爺也打了招呼,他老人家倒是配合。”高澤答道。
陸乘淵微一點頭,對沈逸道:“那管事是望月樓的人,審完之後自然要告知東家一聲。待人審完,本王親自將訊息送去晉平侯府。”
“是!”沈逸拱手應下,“王爺,若無其它事,下官就先行……”
“等等。”
沈逸被一道冷聲打斷,抬起眼皮,越過堆積的文書去看陸乘淵,只見他似乎遲疑了一瞬,爾後從書案上抽出兩頁文書,執起筆在上面勾畫了幾下,遞過來。
沈逸上前接過一看,是望月樓死者的驗狀。適才從章府過來的路上,昭王就給他看過,此刻又遞過來給他,還特意將驗狀上記錄的驗屍時辰劃去了,這……是何意?
不待沈逸多想,陸乘淵淡淡道:“拿去給白先生,問問他,可知道這驗狀出自何人之手?”
沈逸一愣,幾乎是脫口而出,“問白先生?這不就是昨夜那個仵作寫的嗎?”
陸乘淵闔眸吸了口氣,而後悠悠地側目瞥向他。高澤見狀,忙朝沈逸打了個眼色,下頜一個勁地往門口揚。
沈逸被這寒光一攝,立時明白過來,登刻躬身往外退去,“下官多嘴,我這就去!”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高澤見沈逸仿若腳底抹油,溜得飛快,唯恐這團無名火燒到自己頭上,立馬主動問道:“王爺今晨吩咐屬下,將程耿星單獨留在大理寺的卷宗室前,可是懷疑那廝不老實?”
提及卷宗室,陸乘淵看了一眼手中的筆,忽覺有人抓著這狼毫尖兒,在他空寥寥的心頭拂了一筆。
至於拂動了什麼,卻不得而知。
這感覺來得莫名,他一向自詡澄明的心思竟然生出一剎混沌。
陸乘淵頓了須臾,擱下手中的筆,似乎沉聲喃喃了一句:“是不老實。”
高澤耳尖眼利,聽到這三個字,只覺自己問到了點子上,帶著詫異追問道:“他當真是溜進了卷宗室?”
陸乘淵心中冷哼一聲,不單是進了卷宗室,尋的還是康仁十二年的卷宗。可他默了一默,不緊不慢道:“進是進了,不過是白先生認錯了人,讓他進去的。”
他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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