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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道了一句:“本王也未料到白先生會在。”
末了的這句話有些沒頭沒尾,像是……在解釋什麼?
高澤揚起眉頭,只覺自家王爺今日有些奇怪,至於哪裡怪了,一時間卻也說不上來。他咂摸不出味兒來,只當自己方才耳目昏沉,將“很老實”錯聽成“不老實”了。
陸乘淵默了須臾,好似想到了什麼。他從書案的文書下抽出一本陳舊的卷宗,甫才翻了幾下,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高澤見陸乘淵神色有異,試探問道:“王爺,這卷宗?”
“康仁十二年的。”聲音沉得嚇人。
高澤暗暗疑道,康仁十二年……能讓王爺如此上心的就只有那件事了。可薛尚書一家死了十年,景瑄帝登基後第一件事是肅清前太子餘黨,第二件事便是下令徹查此案。但最後此案以意外墜崖定案,薛家十數口的屍首也在出事的山崖下尋到。
這案子早已蓋棺定論,現下王爺突然又把卷宗找出來,是要重查的意思?
他心中盡是不解,“王爺,可是薛尚書的案子有疑?但當年此案由大理寺和刑部合查,更是由聖上親審,最後才被判定為意外。莫不是王爺懷疑……”後頭的話高澤沒敢再說。
“以當年的勤王和薛程兩家的交情,本王自然不會懷疑聖上。只不過程耿星前日提及觀音像失竊一案,倒是讓本王想起一件事。”陸乘淵眼底鋒芒漸露,只聽“啪”一聲,卷宗被一掌闔上。
他起身繞至書案前,負手走了兩步,“觀音像失蹤案亦是由大理寺與刑部合查,最終卻不了了之。當年的大理寺卿你可還記得是誰?”
高澤沉吟一瞬,答道:“是張啟山,程老的得意門生,屬下沒記錯的話,是康仁八年,由程老舉薦,從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升遷至大理寺卿。”
“記性不錯。”陸乘淵看了高澤一眼,接著道:“從前程老任大理寺卿時,他就在大理寺,後來程老任左都御史,他又跟著去了都察院。正因為能力出眾,又是程老的得意門生,聖上才會放心將薛尚書滅門案交由他去查。饒是五年前,他在觀音像失竊案中辦案不利,聖上也不過是將其降職處置罷了。”
“但如今望月樓一案偏偏證實了觀音失竊案有古怪,以張啟山的能力,怎會查不出貓膩?除非他不想查,亦或……有人不讓他查。”
陸乘淵眸中黑沉沉一片,“人有了權利,便會有慾望。他任大理寺卿前前後後近十年,本王不信他只是在這一個案子上做了手腳。”
“所以王爺您懷疑,他不想查,亦或不能查的案子還有一樁,也就是……十年前薛尚書滅門案!?”高澤恍悟,“難怪這張啟山降職後沒多久便致仕回鄉了。”
陸乘淵旋即下令,“讓無影去找,掘地三尺都要將人找出來。”
“是!”高澤領命,目光瞟到書案上的卷宗,猛地想到什麼,問道:“王爺,您是懷疑程耿星與張啟山,或者他背後的人有關,所以才用卷宗來試探他?”
陸乘淵冷冷笑了聲,“若真是張啟山之流派來的,就不會想盡辦法溜進卷宗室了。他們留在大理寺內的眼線,另有其人。”言罷,他拿起案上的卷宗,轉手扔了過去。
高澤接過來,滿是疑惑地開啟,隨手一翻便發現不妥,“王爺,這卷宗被撕去了幾頁!?”
“嗯,恰好少了薛尚書的案子。”陸乘淵面無表情,顯然方才就已經發現卷宗被撕。”
“屬下明白了。那幫人怕日後被翻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撕了卷宗。若程耿星真是他們的人,不會不知道。”說著,高澤那兩道濃眉又擰了起來,“可是王爺派人去祈南查他的底細,又讓他住進王府親自盯著,今日還如此試探……既然王爺不是懷疑程耿星與他們有關,那是在懷疑什麼?”
此話一出,陸乘淵竟也怔了怔。他在懷疑什麼?他又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或許是看到那張滿是程老筆風的驗狀起,又或許是再往前……
陸乘淵一時默然。
他想起在修覺寺外,第一次見到程耿星,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跪在血泊裡妄想救一個亡命之徒。可唯獨那雙眼眸,淬著星辰,斂著秋水,澄澈、透亮、堅定,一如當年那個在碧水青山裡回頭的小姑娘。
……又或許是從看到這雙眸子起,他便有了一個猜想,一個他必須要驗證的猜想。
高澤又揚起眉頭,他終於明白到自家王爺今日哪裡不對勁了。昭王殿下向來是“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沉得像裝了個千斤墜。連一向對情感愚鈍的他,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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