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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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是我母親嗎？”陳空這樣詢問。

&esp;&esp;其實，他能料想到，開口只是為了確認。

&esp;&esp;烏雲點點頭。

&esp;&esp;思予站起身子，說去給他們煮點熱奶茶，卻被陳空拉住。

&esp;&esp;關於父母和曾經，陳空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說起，甚至到現在也都沒有想好。

&esp;&esp;但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去隱瞞。

&esp;&esp;他不想要思予迴避。

&esp;&esp;烏雲看到這個情形，突然有些坦然。

&esp;&esp;他放鬆下來。

&esp;&esp;大概是因為有思予在陪著陳空。

&esp;&esp;他覺得，即使現在把事情完整告知，陳空也能夠消解。

&esp;&esp;烏雲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esp;&esp;“好吧，我承認剛剛是你母親的電話。

&esp;&esp;然後，我還需要坦白的部分是：

&esp;&esp;從我們搬出來住開始，她就一直在試圖找你。

&esp;&esp;我不知道她是從哪兒拿到了我的聯絡方式。

&esp;&esp;這次搬家，也是因為她快找到這兒了。”

&esp;&esp;說完，他長長撥出一口氣，靠在沙發上。

&esp;&esp;這件事情，烏雲原本並不打算告訴陳空。

&esp;&esp;他害怕看到陳空得知後的反應，所以乾脆瞞得滴水不漏。

&esp;&esp;但現在，他抬起頭來看著陳空。

&esp;&esp;對方神色平靜，他輕輕握住思予的手。

&esp;&esp;沒有晃神，也沒有崩潰。

&esp;&esp;或許這算是保護過度。

&esp;&esp;烏雲回憶起從前，難以斷言自己做得是否正確。

&esp;&esp;但可能，他確實是低估了弟弟的堅定。

&esp;&esp;更難以忍受的日子，他也曾經度過。

&esp;&esp;烏雲不知道，支撐他的力量從何而來。

&esp;&esp;但陳空確確實實握著光。

&esp;&esp;/

&esp;&esp;“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esp;&esp;烏雲想把事情揉碎，詳細講個清楚。

&esp;&esp;可張了張嘴，有些話當著陳空的面，又覺得說不出口。

&esp;&esp;“為什麼？”

&esp;&esp;陳空感到疑惑。

&esp;&esp;明明是要說起和他相關的事情，卻突然要求他迴避。

&esp;&esp;“好吧好吧，那我直接說。

&esp;&esp;我就是覺得有些話，讓你聽到，會非常彆扭。”

&esp;&esp;烏雲也反應過來，讓陳空離開，只說給思予聽有些奇怪。

&esp;&esp;於是，開始自暴自棄：

&esp;&esp;“我先整理一下語言。

&esp;&esp;你要不要先告訴思予，父親和阿姨的事情？”

&esp;&esp;陳空點點頭，毫不猶豫。

&esp;&esp;事實上，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