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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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堆有限的燃料。

&esp;&esp;他精細燃燒，消耗那一整年封閉又無望的時間。

&esp;&esp;焰火照亮一陣子，又熄滅，再重複。

&esp;&esp;而思予，她是光的代名詞。

&esp;&esp;/

&esp;&esp;立夏立夏，萬物皆長大。

&esp;&esp;這一天，陳空和烏雲正式搬完了家。

&esp;&esp;他們最後挑定的地方離思予住的小區不遠。

&esp;&esp;慢悠悠地走路，十五分鐘就能到達。

&esp;&esp;所以現在，思予自己去送花。

&esp;&esp;陳空靠在二樓陽臺，等著思予出現。

&esp;&esp;烏雲也走過去，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

&esp;&esp;“你怎麼不直接搬過去和思予住？”

&esp;&esp;烏雲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陳空真的會回覆。

&esp;&esp;“你想趕我走？”

&esp;&esp;他這樣說。

&esp;&esp;“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esp;&esp;一瞬間，烏雲有些慌，他趕緊開口解釋。

&esp;&esp;瞥到對方的臉，卻發現是帶著笑意。

&esp;&esp;自從那天，把一切都說開。

&esp;&esp;陳空似乎陽光了不少。

&esp;&esp;後來，烏雲上樓，迴避了一下。

&esp;&esp;思予和陳空兩個人聊了很久。

&esp;&esp;烏雲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聊了些什麼。

&esp;&esp;也沒有開口去問。

&esp;&esp;但他猜想，應該大多都是關於陳空的母親。

&esp;&esp;因為在搬家的前幾天，思予拜託他幫忙。

&esp;&esp;透過他，約了周阿姨見面。

&esp;&esp;見面當天，是烏雲和思予一起赴的約。

&esp;&esp;他們見面的地點，在一家咖啡廳。

&esp;&esp;人不多，很清淨。

&esp;&esp;烏雲沒有走近。

&esp;&esp;他隔了幾排，一個人坐著。

&esp;&esp;是能保證，聽不清她們的交談聲的距離。

&esp;&esp;思予和周阿姨的交談內容，他不得而知。

&esp;&esp;他只知道，那看上去不是一個劍拔弩張的過程。

&esp;&esp;烏雲也很難想象，思予這個人，會說什麼狠話。

&esp;&esp;只是，在那場見面結束後。

&esp;&esp;他曾經憂慮過重，擔心周阿姨會跟著他們找到陳空。

&esp;&esp;但一切都沒有發生。

&esp;&esp;周阿姨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停了良久。

&esp;&esp;似是回憶，似是思考。

&esp;&esp;想到這兒，烏雲不由出聲感慨：

&esp;&esp;“陳空，你真幸運。”

&esp;&esp;“嗯。”

&esp;&esp;陳空點點頭，望著遠處的樹和行人。

&esp;&esp;烏雲敲了下陳空的頭，轉身上樓，鑽進了工作室。

&esp;&esp;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也不需要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