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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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但是因為故事發展而遭受的痛苦卻很真實，所以不願意讓角色經歷太過悲慘的處境。”

&esp;&esp;青陸問：“那後來呢？”

&esp;&esp;“後來她就轉行了啊。”

&esp;&esp;雲獵將玉佩攥在手裡，微笑著搖搖頭。

&esp;&esp;很小的時候，她從姥姥的抽屜裡翻出過幾本雜誌。

&esp;&esp;都是這個年代難得一見的紙刊，儲存得很好，但頁角還是微微泛出黃和脆來。目錄裡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大部分令人陌生，少數曾經見於當代文學史尚未定論的邊角段落裡，還有一個親近得最特別，喚做“雲昭”。

&esp;&esp;她坐在書桌下面，悄悄地翻完了姥姥年輕時候寫下的故事。

&esp;&esp;溫暖、熱鬧、和平，能看出敘述者一腔蓬勃明亮的理想主義與少年胸懷。

&esp;&esp;當時雲獵已經長得很懂事了，所以她從來沒和姥姥說過自己的發現，沒問過姥姥為什麼寫，也沒問過姥姥為什麼不再繼續寫。

&esp;&esp;她只是從那一天下定決心，不管別人會不會說這麼選擇是在浪費她的分數，都要讀文學系。

&esp;&esp;要離姥姥喜歡的那個世界，再近一點。

&esp;&esp;這故事說出來平鋪直敘，也不知道青陸會不會覺得有趣。她看起來有些迷茫，似乎覺得應該附和地笑，又似乎想要安慰一向都很冷靜的師尊，眨了眨半明半暗的眼睛。

&esp;&esp;倒是陳湛聽出些東西來，輕輕摸了摸雲獵的胳膊。

&esp;&esp;雲獵衝她笑笑：“我沒事啦。那麼，為了不辜負小說家的慈悲心，我們就打起精神，來幫逝者伸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