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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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賭你學得怎麼樣。”雲獵說，“把所有卡牌的效果都還給我，cd解除，我們堂堂正正打一架。如果贏了，你放我們走，我會盡量幫你辯護；如果輸了，我不再幹涉你的決定。”

&esp;&esp;這也許是自打兩“人”相識以來，青陸露出的、最真心的笑了。她笑得捂住肚子，眼角沁出淚珠：“師尊，你難道不知道，一個ai意志的算力會有多強大嗎？你們的每個念頭、每個動作，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怎麼能和我打呢？”

&esp;&esp;“所以我這不是把輸家的賭注也考慮到了嗎？”雲獵沒有後退，反而抽出之前丟給姜君好的那包紙巾，遞了一張給她拭淚，“先放她們離開，可以嗎？你現在做的越多，我們辯護成功的機率才越大。”

&esp;&esp;姜君好輕輕白她一眼：“不是，我說你趕誰走呢？有這種出風頭的機會，當然要給姐姐我留一份好嗎？”

&esp;&esp;江樓月沒多說什麼，只是站在了姜君好旁邊：“打遊戲得善始善終。”

&esp;&esp;陳湛從後邊扯了扯雲獵的衣角：“姐姐，這次就帶上我吧，我覺得自己進步還挺大呢。”

&esp;&esp;方尋看著雲獵的背影，忽然理解了當初在海島上，景照看到他時說出的那一句——“這又是從哪裡撿到的小孩”。

&esp;&esp;跟在這樣一個人身邊，怎麼會不想留下？

&esp;&esp;昏暗的機房也好，漆黑的地窖也罷，現實與回憶開始交錯，溼漉漉地印在方尋心口，只有畫面中央那個總是挺拔而輕快的身影，從來都沒變過。

&esp;&esp;他說：“我當然是要和姐姐在一起的。”

&esp;&esp;又是一陣寂靜，然後青陸微笑起來：“好。”

&esp;&esp;雲獵朝遠處那把椅子點點頭：“給他加個保護罩吧。不然人質死了，你更不好交代。”

&esp;&esp;青陸久久地、長長地凝視著她的眼睛。久到雲霧不知何時逸散出來，隨呼吸悄然瀰漫；久到那雙仿照人類的眼眸開始泛紅，才剛擦乾的眼角又滲出一點生理性淚水；久到雲獵能夠數清自己的心跳，空氣停在她們之間。

&esp;&esp;久到大家都有些擔心時，青陸打了個響指，再次開口：“好。”

&esp;&esp;在她清脆的響指聲中，卡牌忽然又像剛進入遊戲時那樣散作漫天光點，融進了每個人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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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戰局開始得很快，幾乎沒有任何鋪墊，轉眼就殺進白熱化階段，疾光如暴雨般向她們襲來。沒了關於傷員的顧慮後，大家也便放開手腳，一邊尋找安全的掩體，一邊試圖還擊。

&esp;&esp;從某種意義上說，青陸還挺講究公平。儘管熱兵器對她無效，但她也並未使用什麼武器——可話又說回來僅僅是這種穿透力比鐳射稍弱、但灼燒感卻猶有過之的不知名光波，就足夠幾人喝一壺了。

&esp;&esp;由於槍械都不好使，【冰山原則】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江樓月躲在一頂【奧涅金的高禮帽】（作用是讓佩戴者變成像普希金筆下葉甫蓋尼·奧涅金一樣的“多餘人”，自動被所有單位忽略，無法選中或鎖定）下面，一點點往青陸那邊挪，想試試近身搏鬥。

&esp;&esp;姜君好靠著【思無邪】（當佩戴者認為自己足夠正義時，可以淨化含有負面意圖的攻擊，但單次淨化攻擊數上限為三百），在場地裡不斷跳躍、吸引火力，時不時還要擺出一副師姑的樣子唸叨幾句，幫江樓月引開青陸的注意，直到淨化超過上限時才手忙腳亂地躲進【自己的房間】裡。

&esp;&esp;相比起來，陳湛這邊倒是進展不錯。她利用【奪胎換骨】，複製了一次青陸的攻擊，原封不動發射回去，給對方造成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esp;&esp;房間另一側，方尋正緊鑼密鼓地研究著【陌生化】。這張卡來源於俄國形式主義——當然，此刻方尋是半點也顧不上搞清楚什麼是形式主義了，強調語言越陌生、離生活和常識越遠，越是能夠增加人們對它的審美感受；因此，如果能將某個物品改變成非常陌生的形式，就能大大增強其攻擊力。他試了又試，終於趁陳湛把青陸打得趔趄時，將步槍和子彈重塑為烤箱和榴蓮（而且是帶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