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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又有些哽咽。她低著頭，用洗碗布擦乾水珠，不讓對方看見自己泛紅的眼睛：“姥姥才是，比較辛苦。”
&esp;&esp;姥姥彷彿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啊？”
&esp;&esp;把碗放進瀝水槽裡，雲獵才說：“你今天……又去幫我聯絡導師了，對不對？我看見了，你手腕上，高院臨時通行環勒出的印子還在呢。那是雲端財團聯合開發的新玩意兒……很顯眼。”
&esp;&esp;姥姥沒吭聲。自來水嘩啦啦地衝了一小會兒，雲獵把水龍頭關上，房間裡安靜極了。
&esp;&esp;她嘆了口氣：“真的不用這樣。”
&esp;&esp;姥姥說：“什麼時候知道的？”
&esp;&esp;“我以前翻到過你年輕時候的雜誌，明明都寫得很好。”雲獵悶悶地說，“姥姥，我考文學系，就是想要證明——雲昭可以，雲昭的孩子也可以。我知道你可能在高院裡有些認識的人，但是你腰不好，我不想讓你操勞。而且現在都以分數為準，你要對我有信心，好嗎？”
&esp;&esp;又是長長的沉默。許久後，雲獵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隻溫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esp;&esp;“好。姥姥知道你是個有心的孩子……學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esp;&esp;“還早呢，這才哪到哪。”雲獵笑起來，“我再刷會兒題，姥姥你才是，出攤之前快抓緊時間躺一躺。”
&esp;&esp;“早什麼？”姥姥佯怒，把她往臥室裡推，“天天就知道泡在那個雲上，眼睛也不要了，頸椎也不要了！專家都說了，長時間使用對身體不好。學習就要勞逸結合，你得好好休息。”
&esp;&esp;雲獵哭笑不得，右手虛著點了點：“哪那麼容易累到，您看這才幾點啊？”
&esp;&esp;抗議當然是無效的。姥姥將她安頓到床邊，順手關門離開了。雲獵立刻跳起來，她不想穿著這身衣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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