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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見太子時所用的香露,而像是柑橘混著梅子的味道,八分甜兩分酸,十分清新怡人。
池野定定神,拿起那塊木雕細細觀看,餘光瞥見林淵從椅子上輕盈跳下,下意識想要去扶,她已經穩穩當當落地。
當時交到她手裡的,不過是一塊紫檀木料,經過她巧心雕琢,完全變了模樣。
父子同乘一匹駿馬,馬兒肌骨強健,鬃毛飄逸靈動,雙目炯炯有神,端的是威風凜凜,英姿颯爽。做父親的穿著長袍,貴氣逼人,連衣服上的龍鱗都清晰流暢。強勁的手臂將弓箭拉滿,微微頷首看著懷裡的孩子。
皇上的畫像,太子倒是悄悄給了一幅,卻沒有送自己的來。幸而林淵機敏,就照著太子如今的模樣做了幼態處理,臉頰肉嘟嘟的,神情可愛,抬頭注視著父親,眼神裡滿是崇拜。
池野道:“我向來不愛夸人,可你這作品,我實在找不出瑕疵來,還要往哪裡再好呢?”
林淵搖搖頭,這半個月以來,她一直埋頭雕刻,細節之處儘可能做得至善至美,總覺得差點什麼,卻說不出來。
那會兒在花下立著,忽然想起孟韌在世時常說的話來:做木雕的人,光有高超的技藝,充其量只能算是工匠。要成為高手,必須要有細膩婉轉的情感,方能真正賦予木材生命。
她指著人物的眼睛說道:“你瞧,父親眼神威武有餘而慈愛不足,孩子的眼神則是敬畏有餘,而信賴不足。只透過雕刻達到這種複雜的情感,於我而言實在有難度,不過我想了一個法子。”
她說著將那珠串與玉佩比劃著放上去:“你瞧,若是在父子倆抹額之上添上這兩樣綴飾,紅色給孩子添了點兒喜慶可愛,而羊脂玉的柔和,則能中和一點父親的威勢。是不是很相宜?”
她說話時神采飛揚,池野注視著她,只覺得她整個人熠熠生輝。
原來一個人專注做事的時候,真是有光芒的。
他拿不準,想了想說道:“太子給的木料有多的,你不妨先用餘料大致刻畫個輪廓出來試一試。合適了就放上去,何至於如此糾結?”
“那樣粗略,是試不出來的,”林淵搖搖頭,“時間不等人,太子雖然沒催,肯定也在翹首以待。最好是拿定主意後,一次到位。”
池野點頭:“既如此說,我就去試試吧,若是不行,用別的白玉替代可以麼?”
林淵斷然否決:“此事非同小可,呈給天子的東西,關乎太子處境,不可含糊搪塞。既然要做,事事處處都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
她思索片刻,咬了咬下唇說道:“若實在買不到,就將我這一塊磨平用吧。”
說話時,看著那玉佩,眼神中可就有無限的不捨。
池野揚了揚玉佩:“你這塊不便宜吧?”
“價值幾何不知道,可這是爹孃留給我的,實在有些捨不得。”她拿過來不住地摩挲著。
池野瞧見她手指上有許多倒刺傷痕,定是近期做木雕留下的,不由暗暗嘆息一聲。
當初也是林庚夫婦捧在手心裡的珍寶,這些年失去父母庇護,不知道她是如何熬過來的,又吃了多少苦,才練就這樣一手絕活。
只是,這般珍重,她居然當真願意捨出去,就為了太子。
想到這兒,池野方才的好心情一點兒也沒有了,轉身就往外走。
今日池野父子都在家,闔家一起用午膳。
飯菜才擺上桌,就聽窗外有人笑道:“好哇,真是將我潑出去了,滿漢全席竟不等我麼?”
竟是池棠,一面說一面含笑進來挽著陶夫人的臂膀。
陶夫人又驚又喜:“成了家還是這樣淘,回來怎麼不讓人通報一聲?正吃飯的時間,怎麼就回來了?姑爺怎麼沒來?”
池棠笑道:“娘,你不管飯也罷了,倒讓人喝口水,先問一籮筐的問題,叫我回答哪個好。”
一家人說說笑笑坐下來,池棠這才說起阮家那個浪蕩子阮頌,趁著家裡給老太太賀壽搭戲臺子,竟與一個戲子勾搭到新房裡去了。孟蘿臉上過不去,鬧了起來,反而被阮頌倒打一耙,說她不賢惠打了一頓,鼻青臉腫回孃家去了。
阮大人與池棠的公公和夫婿交好,邀請他們去做和事佬。池棠懶得摻和,就回孃家來了。
尋常人家是不允許未成家的小子姑娘聽這檔子事的,在池家沒有這樣的規矩。
池非夫婦皆以為,未成家時給孩子人為製造一片淨土,不教他們應對之法。待成家後婚姻家庭的種種問題,撂給孩子獨自面對,這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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