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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呢?”

降谷零站在自己同期的墓前,皺眉看著獨自一人前來,但捧著兩束花的伊達航。

“他前兩天受傷了,還出不了院。”伊達航好笑地看著降谷零突然放鬆下來的神情,“怎麼,你擔心他步了萩原的後塵?”

“他們都是爆處班的,比我們危險多了。”降谷零選擇性略過他們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的臥底生涯。

而旁邊的諸伏景光本想說什麼,但此時卻難忍地輕咳起來,咳嗽讓他露出的面板都染上了胭紅色。

“諸伏這是?”雖然現在天氣確實很冷,但伊達航看著明顯比他們穿得更多的諸伏景光,試探著問了一句。

“沒什麼……”諸伏景光儘可能地減緩自己的移動,高燒讓他的嗓音出現了明顯的變聲,但他還是盡力用平時正常的聲音說道,“松田還好嗎?”

伊達航聽出了諸伏景光不想他繼續深入這個話題。他暗下眸子,又很快展現笑容,“松田還好,運氣不好,一時興起看個星星遇到了犯人。但運氣很好,遇到了個好心人,救了他。我和他說,等他出院再陪他來看一次萩原。”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最近天氣太冷,你們都要注意保暖啊。”

最近案件頻繁,你們都要注意安全啊。

“嗯,我會的。”諸伏景光語氣都帶上了飄忽,整個人像寒風中的燭火一般搖曳著,但他卻還是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有當初那個爆炸犯的訊息嗎?我聽說上週的爆炸案,手法很相似。”

伊達航很想讓諸伏景光快躺下,別說話了,你看起來馬上就要暈過去了。但他深知對方既然站在這裡,就一定有事要說,“沒有。至於一週前那個有點相似的案件,我們已經知道兇手的身份了,對不上,不是他。”

“嗯,你們確認就好。”諸伏景光低下頭去,他似乎只是來問這一個問題,聽到答案就不再打算說話。

“我們還有事,那就先告辭了,班長。”降谷零知道諸伏景光的情況實在稱不上多好,他也不想說出來讓班長擔心,乾脆藉口離開。

“好的,路上小心。”伊達航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出任何的異樣,他掛著燦爛的笑容,就好像冬日裡的一道暖陽。

觸及這樣不帶一絲雜質的目光,降谷零被黑暗侵染的眸子也瞬間變得溫和,他低聲呢喃道,“會的,我們會小心的。”

他伸出手,就像是正常攬著朋友一樣攬著諸伏景光,卻在接觸到對方面板的一瞬間感受到了驚人的高溫。他不動聲色地支撐起諸伏景光,但還好諸伏景光迷迷糊糊中還知道走路,他們兩個人的姿勢不至於太奇怪。

降谷零把諸伏景光攙扶上副駕駛位,再迅速從車裡的急救箱中拿出一針藥劑。他伸出手觸碰了一下諸伏景光的額頭,滾燙得令人心驚,他甚至有一種自己在觸碰沸水的錯覺。

“hiro,我現在給你打針,可以嗎?”降谷零試探性地推動著諸伏景光,想要喚醒他的神智。他們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長期處於精神緊繃的高壓狀態,即使是失去意識,在面對危險時也會下意識強迫自己清醒。

他很擔心諸伏景光受到外界的刺激後,產生應激反應。如果能稍微恢復一點意識,相信諸伏景光會認出他的。

聽到有人說話,諸伏景光下意識睜開眼,他的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白紗般看不真切。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呼喚他,那道聲音熟悉又親切,他伸出手,夠到了一縷柔順的髮絲。

是金色的,是熟悉的,是zero。

他安心地睡了過去。

看見諸伏景光只清醒了一瞬間便重新昏迷,降谷零也顧不上其他,連忙為其打了一針。攻擊也好,自.殘也好,再不給諸伏景光來一針,他怕是要燒傻了。

諸伏景光並沒有反抗,他安靜地任由降谷零給他注射藥劑。降谷零觀察了一會兒,確認不會出現高燒驚厥後才發動車輛前往諸伏景光的安全屋。

風雪打在車窗玻璃上,潔白的碎片擋住了降谷零的視野,滿目都是刺目的蒼白。這抹白色,讓他想起他接到琴酒郵件後,慌慌張張前往禁閉室的場景。

除了白色,只有黑色的房間,失聯五天的諸伏景光被束縛在一張紅得發黑的椅子上,黑色的頭髮一縷一縷地貼在他的臉上。他的臉色慘白得和這間房子的牆壁一樣沒有生氣。

房間裡的血腥味太濃,降谷零根本分辨不出這房間裡面的血有沒有諸伏景光的一份。他很想上前,很想去試探諸伏景光的呼吸,想把耳朵靠在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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