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厚道的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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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柱來了，晴雯歡喜的跑過去，一頭扎進男人的懷中，親呢的說：“二郎，你真是個狠心的，老不來看我，可真的是想死我了。”

晴雯是柱一手養大的姑娘，感情不同於旁人，柱對她也甚有包容之心。

柱攔腰抱起晴雯，大踏步走進了屋裡。

當晚，室內的無限春光，不足為外人道也！

第二日，柱伺候著老皇帝用罷早膳，出宮剛進順天府，就得到了一個壞訊息：曹寅死了！

按禮教的規矩，岳父死了，柱這個女婿只需要緦麻三月即可。

古代服喪制度，尤重同姓的血脈宗族。

所謂五服的親戚，就是根據血緣的親疏遠近，排列出來的五種從重到輕的服喪規格。

柱這個女婿，名義上是半子，實際上，就是曹家的外人。

曹寅畢竟曾是老皇帝的伴讀，柱料定，老皇帝一定會找他進宮去商量此事。

所以，柱一邊派人去通知曹春，讓她帶著小鐵錘先去曹家弔喪，一邊就等在順天府裡。

果然，一個多時辰之後，傳事的大太監張鴻緒，趕到了順天府衙。

柱進宮之後，就見老皇帝紅著眼圈說：“當年盡心服侍朕的老人，一個個的快走光了。”

老皇帝顯得很傷感，柱自然要好言相勸了。

“老爺子，家嶽未及花甲，不方便大舉發喪，臣兒想請個特旨，許曹家的孝子賢孫們正常舉哀。”

柱就算是再看不上曹寅，現在人都死了，總要幫著爭取一些特殊的身後哀榮吧。

老皇帝其實也知道，柱一直瞧不上曹寅，走動得也不近。

現在，柱主動替曹寅說話，老皇帝不由龍心大慰。

老皇帝點了點頭，說：“曹寅這一去，曹家就沒人撐門面了，往後啊，你要多照應著點。”

說到這裡的時候，老皇帝突然停頓了一下。

柱立時就明白了，老皇帝一定是想起了他的腥事兒。

康熙早就知道了，曹寅的大女兒曹頤，和侄兒媳婦頔二奶奶，早就被柱偷了身子。

“唉，你都照應三個了，朕也不在乎你多照應幾個了。”

老皇帝也知道柱好色的臭毛病，管不住，索性不管了。

不過，老皇帝還是講感情的，特意叮囑柱：“曹顒之妻馬氏，你絕對不許碰，懂麼？”

“嗻。”

柱答應得很爽快。

不管是紅樓夢裡的李紈，還是現實中的馬氏，長相都十分普通，頂多算是中人之姿。

說實話，柱還真的看不上馬氏呢。

老皇帝畢竟很念舊，他琢磨了一會兒，命人叫來了老十二，吩咐說：“你是內行，就去幫著柱，一起料理曹寅的後事吧？”

老十二眨了眨眼，心裡很想罵娘，卻又不敢，只得十分順從的接了旨意。

從乾清宮裡出來後，老十二似笑非笑的說：“我說二爺啊，外頭都在傳呢，說我是吃席阿哥，這個名頭可真好聽啊。”

柱和老十二，也算是相識於寒微了。

只是，老十二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在老皇帝心目中，成了最得力的吃席專業戶。

按照這個時代的禮教規矩，未滿六十歲的旗人，只要不是戰死，未奉特旨不得大肆操辦喪事。

也就是說，必須年滿六十的老死於床第之間，才算是正經的善終。

到了宮門口，柱是坐轎來的，不方便擠一起。

老十二便拉著柱的手，硬是將他拽上了貝子形制的朱輪馬車。

車廂的四角，分別有四個標緻的小丫頭。

小丫頭替老十二和柱斟了茶後，老十二拿起了茶盞，嗅了很久，卻始終無法下嚥。

柱心裡明白得很，老十二隻要被老皇帝叫了去，基本上，都是吃席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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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事辦多了，怎麼著，都要沾著幾分晦氣，老十二的心裡怎麼可能痛快呢？

但是，老十二陪著去曹家吃席，是老皇帝的決定，和柱沒有半點干係。

老十二感傷了一陣子，忽然展顏一笑，說：“柱弟弟，又被你看了我的笑話。不過，我知道你向來嘴嚴，倒是不妨事的。”

這個倒是真心話了。

老十二有野心的事兒，柱又不是頭一天才知道。但是，柱的嘴巴閉得死緊，連半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