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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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嘉良盯著冒頭的思思，又瞥了一眼江佑說：“你到我這找物件來了？”

他望向李薇：“薔薇，你知道這個事嗎？”

李薇不說話，江佑向前走了一步，誠懇地說：“二爺，我真的只是來唱歌的。你要相信我對薔薇姐的忠心，所有讓薔薇姐難辦的事，我都不會做。”

莊嘉良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幽深，像是要看清他的靈魂：“你還真是忠誠啊。”

“當然。”趙華出言嘲諷，“誰不知道江佑是最忠誠的一條狗？”

“二爺！“李薇的兩條眉毛緊蹙著，像是兩把鋒利的刀，“你手下的人嘴裡不乾不淨，你要是不會管教，我可以幫你管教。”

趙華氣急，上前想要爭論，卻發現莊嘉良神色平穩的坐在沙發上，並沒有放在心上。

“薔薇，昨天警察在［a888］包廂人贓俱獲，烏鼠已經被抓走了。”

聽到烏鼠這個名字，周喜猛地抬起頭，他不可置信的發出疑問：“你推他出去坐牢？”

莊嘉良瞥了他一眼：“不讓他坐難道我坐？或者讓你去坐？”

周喜不再說話，他緊閉著嘴巴，一條青筋在他太陽穴附近跳動著。

“薔薇，昨天［a888］包廂剛出事，我就第一時間通知下去，讓別的包廂處理好東西。還好，沒被逮到別的東西。但是薔薇，警察盯上我了，最近藍夜一直被警察監視。”

莊嘉良站起身子，他走到李薇面前，注視著李薇：“薔薇，我這邊人手不夠，能把江佑借給我一段時間嗎？”

李薇與他對望，視線交鋒的意味濃重。

她突然笑了：“當然可以，二爺。”

*

周喜站在藍夜的洗手檯前發著呆。

他盯著水龍頭看了片刻，開啟開關，用雙手掬了一捧水，潑在臉上。

肩上突然傳來一隻手的重量，江佑關切的詢問：“大喜，還好嗎？”

周喜沒有說話，用雙手胡亂揉了下臉。

“大喜。”江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烏鼠的確是推銷販賣逍遙散了，這是事實。”

周喜點了下頭：“我知道。但是……他真是個傻子。”

他直起身子，看著鏡子裡滿臉水珠的自己：“他外號叫烏鼠，因為長得又瘦又小。他父母離婚後就跟著爸爸住，他爸不喜歡他，天天打他。後來他跟著趙華做事，趙華也不喜歡他，他又瘦又小能幹什麼事？最近幾個月，莊嘉良突然讓他接觸逍遙散的生意，估計就是覺得他沒用，準備著隨時把他推出去做替死鬼。”

“他真是個傻子啊，還以為自己得到了重視，拼命的推薦……其實人家只是需要他去坐牢而已。”

周喜掏出了一支菸點上，他靠在洗手檯，對著江佑說道：“阿佑，我不喜歡我的後母，因為她對我不好，經常罵我，還不給我吃飯。她總是念叨著一句話——一個人走進哪條路，就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她說我爸就是因為眼睛不好，找了我媽，才生了我這個孽障……”

“阿佑。”周喜的聲音像是縹緲的煙氣，隨風即散，“你說我們走的是哪條路？會是什麼結局？”

*

李薇站在藍夜的大廳裡。

江佑帶著周喜從衛生間回來。李薇看到周喜的頹態，沒有多說什麼。

她向江佑開口：“阿佑，這段時間你要留在藍夜了。”

江佑點頭，剛想囑咐李薇幾句，思思突然出現在大廳。

“江佑哥……”她試探性的喊了一句，“沒事了嗎？我很擔心你。”

江佑回答：“沒事了，謝謝你今天幫我說話。”

思思聽到這話，明顯開心了起來。她走到江佑身邊，雙手抓住了江佑的胳膊：“那你這段時間都會留在藍夜嗎？”

江佑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對，二爺這裡需要幫忙，我這段時間都會留在這裡。”

李薇看了他們一眼：“那我和周喜先走了，阿佑。”又朝思思打了個招呼，“我們走了，妹妹。”

江佑望著李薇離開的背影，他目送李薇消失在大門處，視線依舊在流連。

思思也看著李薇消失的身影，說：“江佑哥，沒想到你跟了一個女老大……還長得很漂亮呢！”

“沒錯，很漂亮……也很厲害。”江佑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還值得尊敬。

*

李薇在家中的沙發上坐下。

她肩膀痠疼，伸出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左肩，難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