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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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了抻脖子。

一雙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微妙的替她按摩起雙肩。

李薇笑著問身後的人：“第一天在藍夜上班，怎麼樣？”

江佑也笑了一下：“沒什麼事幹，主要就是監視我。”

李薇想了想，說：“估計莊嘉良還要監視你一段時間，你在藍夜自己小心點。”

江佑“恩”了一聲，李薇突然癱倒在沙發上。她好像很累，側臉靠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一隻發呆的小兔子。

江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與她視線齊平。

李薇望著江佑的眼睛，看到他的瞳孔裡有著自己的身影：“阿佑，你現在膽子大了很多哦。我記得剛遇見你的時候，你根本不敢看我，連話也不說幾句。”

江佑笑了：“我現在話也不多。”

李薇也綻開一個笑容，她想了一下，問江佑：“阿佑，藍夜那個女孩好像跟你有什麼聯絡？”

江佑坐到了地板上：“薔薇姐，我想幫助那個女孩回頭。”

李薇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述說：“薔薇姐，她才二十歲，她父母逼她來藍夜上班給她弟弟賺學費。但你知道，有些路是不能踏的，一旦踏錯就回不了頭了。當初我的路沒有任何選擇，但她不一樣，她還有選擇，她還可以回頭，只要她願意斬斷父母那層血緣。”

李薇沉默了片刻，說：“很難……父母血緣，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江佑：“我知道，但我仍然想試試。”

“恩……”李薇點了點頭，“我們試試吧，人生的路究竟可不可以自己選擇。”

李薇有些睏倦，她揉了揉眼睛，眼皮開始不自覺的耷拉下來。

江佑又想到了什麼，最後叮囑：“薔薇姐，這段時間我沒有辦法陪在你身邊，你自己注意危險，儘量讓周喜陪著你。”

李薇的眼皮越來越重，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別擔心我……你保護好……自己……就行……”

李薇徹底閉上了眼睛。

江佑摸了摸她的頭髮，起身去臥室拿了一條毯子蓋在李薇身上。

他望著李薇的睡顏，語氣繾綣地說：“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

*

莊嘉良從浴室走了出來，他頭髮溼漉漉的，寬大的睡袍穿在他身上。

客廳的餐桌邊站著一個火紅頭髮的女人，莊嘉良完全無視她，從酒櫃裡拿出一瓶葡萄酒倒在了高腳杯中。

莊嘉良拿著酒杯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在另一側，趙華竟也在這個房間中。

莊嘉良輕輕抬了抬手指，趙華立馬走向那個女人，給了她一疊錢：“走吧。”

女人離開，莊嘉良抿了一口葡萄酒，問趙華：“江佑那小子第一天在藍夜，有情況嗎？”

趙華回答：“二爺，沒什麼異常。”

莊嘉良沒說話，端著高腳杯思忖著。

趙華又說：“二爺，我還是覺得他們肯定有問題，尤其是李薇。你想想上次跟陳虎的生意，我覺得像是李薇故意搞砸的。”

“故意搞砸的……”莊嘉良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李薇圖什麼？”

趙華低下身子，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二爺，你說李薇會不會是條子派來的臥底啊……”

“臥底？李薇？”莊嘉良笑了，“那群警察就算腦子再怎麼不好，也不會讓一個女人來當臥底吧？”

莊嘉良這話講的真心實意，他從來看不起女人。他既不覺得女人能做出什麼偉大的事業，也看不起為女人肝腸寸斷的男人。

當年梁秉修失去妻子和女兒，整個人痛苦不堪。他在一旁冷眼旁觀，心裡卻是嫌惡的。一個被女人牽動心緒的男人能做成什麼大事？莊嘉良心想，他只比梁秉修缺少了一點運氣，不然今天龍門的老大就是他，而不是梁秉修。

莊嘉良厲聲說：“我看江佑才有問題！你給我好好盯著他！”

江華只能點頭：“唉，明白，二爺。”

*

江佑每天來藍夜可以算得上是“無所事事”，雖然他最大的工作是“被監視”，但每天雙手插兜在藍夜走來走去，讓他實在不好意思。

他決定幫一下那些服務生的忙。前臺的工作，包廂裡的工作，他都可以幹。

臨近中午，他剛把一個包廂檢查完畢。回到前臺，從玻璃罐中拿了一顆薄荷糖。

藍夜下午一點才開門，江佑撕開包裝紙，把薄荷糖放進嘴裡。清涼的甜味剛蔓延開，他就看到思思端